今天,忍足侑士遇上小小的生活灾难。
当他跟著千重,看到那个昨天与千重一起到冰帝、疑似是幸村的狂热粉丝的,千重的朋友山吹小姐时,忍足便已直呼尴尬。
而当他看见立海大的朋友们——内含满脸笑容的幸村——往自己走来时,他的心情是想跑。
没记错的话,千重说过她特别讨厌幸村。
“恨不得自己瞎了”——千重是这样说的。
忍足也摸不清幸村哪裏讨人厌。
故且不说比赛,幸村在场下是怎样的得体大方、友善待人,人们打从初中便有目共睹。忍足比其他人心细,他知道幸村虽然友善得体,但性格未必如想像中温和——但对朋友来说,这都不是问题。
退一万步来说,你又没有得罪他,用得著留意他性格上较尖锐的一面吗?
麻烦的是,千重是个直白的人。要是她不喜欢谁,她就会摆在脸上。
——虽然她有很多不喜欢的人啦......
但是要是自己的发小超不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朋友,还是会很尴尬。
毕竟你这个朋友大概不知道她讨厌自己吧?
有时要是知道的话,中间人反而更好办——只需要在中间替两人找不痛快就好。
心裏的吐槽能够塞满一个对话框,忍足仍然以正常的笑容回应他的朋友。
今天,山吹永恒遇上小小的生活灾难。
首先,她必须说清楚:她今天本来没有任何想要跟著任何人的想法。
经过昨天那场莫名其妙的闹剧后,她只想独处休息,去某家最近很火的甜品店打个卡。然而——她在偌大的商场,偏偏看到那群吵闹的同学。
第一反应,是躲在角落。
第二反应,是探头望著他们。
第三反应,是看著幸村精市。
然后,是后知后觉自己的心脏正砰砰跳动——就像刚跑完百米赛跑。
这实在是令人悲伤得难堪。
昨天才对著别人了不起地说什么“我想,已经不是了”——一转头心脏又擅自跳得那么快,身体就像条件反射般躲起来——谁看了不会说一句“真是个经验丰富的跟蹤狂”呢?
可是——可是他们是不是刚训练结束呢?
是和切原和玉川去玩吗?
他刚才去了哪裏?
待会又会去哪裏?
山吹注视著幸村很久。
她知道男生其实不算爱笑的人。
只是在朋友身边才总会笑得愉快。
她喜欢看著他和朋友相处的模样。
今天的幸村,和山吹以往观察的也同样。
换上白衬衫的他,偶尔被朋友说的话逗得忍俊不禁,有时被朋友拉去自拍,难为情地摆出造型。是鲜活的他。
他在微笑时,都在想什么呢?
他在失意时,都在想什么呢?
他在看见我时,会怎样想呢?
......
——他在胜利时,到底,在想什么呢?
一念之间,山吹永恒的身体擅自跟随著他们。
她自己告诉自己,今天只是个例外,是自己与幸村的缘份令他们相见——并不是她故意跟著他。
是的、是的、这是上天允许。
然后——
“被上天允许跟著幸村”的山吹永恒,在自动贩卖机的角落毫无预警地看到往自己的方向冲来的千重紫苑,和昨天在冰帝看见的男生。
之后,她看见往自己方向走来的立海大网球部——那个白衬衫的他,也过来了。
......
山吹永恒想过很多种幸村再次与自己面对面的场合。
而在那一千一百万种方式裏,没有一种是这么无言。
心裏的省略号能够塞满一页A4纸,山吹永恒仍然以普通的惊喜笑容回应。
幸村精市遇上小小的生活灾难。他只是和朋友在训练后去商场逛街而已——而且上次答应了赤也。
这天没什么特别,就是去玩——跟著他的照旧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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