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害羞,把脸靠在他肩膀上,大脑闪过几个电视里放的告白片段,越想越觉得扭捏,于是直接往他胸口一锤:“还不是喜欢上你了。”
久违了,这句话。
他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等这句话也等得太久太久了。
秦彻没有流过泪,当初眼睁睁看你濒死时,只觉得自己已经溺毙,成为一具干涸的行尸走肉。后来为你找到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后,偶尔躲过眼线偷偷看你一眼,这个星球阳光灿烂,而他太过畏光,努力地想去看你的背影,把眼睛烧灼的感觉错当成要流泪。
原来真正的落泪是与幸福挂钩的。
“但是……”
秦彻一下子收住情绪,眼角还带着湿气,巴巴地望着你。
“如果想要把喜欢变成爱的话,你就要把真相告诉我。”
还好,还好,秦彻实在是太怕空欢喜。
“嗯,都告诉你。”他乖巧地点点头,眼睛里有光在闪。你凑过去亲了亲他,秦彻近乎糅合地抱紧你,高兴地回应,这会真成大型犬了,全身上下都洋溢着热情。
窗外一阵雷鸣,下雨了,你和秦彻也没那么晴。
总觉得他把你当成蛋壳一般脆弱,就连划过皮肤的鼻息都是轻柔和缓的。
黑丝绒晚礼裙包着两朵伊丽莎白玫瑰,圆圆的奶油白花瓣,淡淡的粉心,在昏暗的环境下散发着绸缎般的微光。
小说作品有一个很奇妙的病症叫花吐症,每当患者对暗恋对象太过思念,却无法传达情感时,喉咙就会有烧灼感,继而猛烈咳嗽,吐出花朵。*
你看着秦彻吐出那两朵伊丽莎白玫瑰来,暗恋者两颊绯云一片,比那粉韵的花心还甚。看不到他的脸了,原来是埋进去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吞吐着花朵,依稀看到花蕊不时探出,又隐没。
“秦彻……”
你抓紧他的上臂,令人害怕的肱二头肌,发力时充血坚-硬,青筋突起,真是进攻,好战的苗头。
可他跪下来,将你的手套摘下来,把婚戒没有隔阂地戴在你的无名指上。
“嫁给我好吗?”
你看你才只说了喜欢他,他就要这么霸道地宣布占有欲,还是在你神智不清的情况下。
“可是我们国家有重-婚罪。”
秦彻笑,凑上来碰碰你的鼻尖:“法官看到都是一个老公,就不会定罪你了。”
你的思绪很迟钝,无法思考,迷迷糊糊地说:“好吧,那就嫁给你吧。”
他垂下高傲的头颅,卑躬求爱,屋外暴雨,在他的舌尖汇成一湖又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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