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将:“……”有一丝希望能治好自己的人可能真的疯了。时将用手指敲敲桌面,决定亲自去妙行观看看是怎么回事。
…
妙行观离百晓山庄很近,时将过来没费多少时间,一下马车便望见日复一日地在观前桂花树下练剑的南宫勿。
两人默契地完全无视对方,时将推开妙行观的大门,脚都还未迈过门槛,一阵掺杂着轻微药香与奶香的清风便拂面而来。明明是冬日的风,却缠着几分柔和,将时将拢了个满怀。
时将被这忽然扑来的柔风与矮他大半个头的人冲撞得后退半步,那人一步一步慢慢紧逼,将时将抵到红墙前,顺势贴着时将的双臂,双手伸直按到时将背后的红墙上,把时将环在自己双臂之间。明明身形比时将薄了几分,力道却是不容置疑的大,让时将避无可避。
似乎是察觉到时将的紧绷,那人缓缓抬头,一双星眸如春水般漾起涟漪,薄红的嘴唇勾起一个含着些许恶劣的笑,声音故意压下来,凑到时将的耳边低声道:“该死,我好像爱上你了……”
说出这种狼虎之词的正是被阵反噬的南宫就。
滚烫的唇息闯入时将的耳蜗,像燃烧的烈火一般从耳尖烧至脸庞,时将的脑中骤时像被一只炸毛的疯猫奔跑撕咬搅乱的毛线团一样混乱不已,连持续许久的慌乱与急躁都在这个瞬间全部被抛到脑后:“?”
南宫勿总算是把一整套剑招都过完,不紧不慢地将剑收进剑鞘,默默走过来,一把将正在壁咚时将的南宫就捞走,淡定地朝时将道:“他从回来开始便一直在胡言乱语。”
时将脱离了南宫就的禁锢,心中却仍是砰砰作响,吵得他难以冷静。
时将:“对你们所有人都这样?”
南宫勿贴心地将目光从有些失态的时将身上扭开,模模糊糊地答道:“也不全是。”
时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表情现在有多不对劲,深吸一口气,总算是将气息平复了一些。
南宫就被拎着也不安分,双手再次伸向时将,食指和大拇指交叉,鬼迷日眼地对时将道:“宝贝,吃醋了?”
时将面无表情地问南宫勿:“就不能用捆仙索将他绑起来吗?”
“时庄主,大师兄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大概是因为剧情需要,脸蛋红扑扑的尘洛洛总会在关键时刻冒出来,往常明明都是一副软糯小白兔的形象,现在居然敢对时将带上了少许怒气,“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呢?”
时将不明所以:“为了我?”
尘洛洛咳嗽不止,但还是急急忙忙地给南宫就辩解:“师尊同我们说了,大师兄回叁酒峰是为了找师祖留下的治心疾的药。师祖飞升那么多年,叁酒峰早已无人修药,也无人踏足师祖的暗室,谁都不知道那灵药底下居然还藏着阵法。大师兄强行破阵,这会儿不是单纯中阵,而是被阵反噬了。”时将神色陡变:“那叁酒峰被烧也是因为此阵?”
南宫勿轻轻点头,道:“阵法繁复,似有言灵。南宫就以身破阵,精神遭受反噬,阵毁自焚,怪火横生,将叁酒峰的藏书阁烧了。”
被拎着的南宫就朝南宫勿冷冽一瞪,沉声道:“南宫勿,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南宫勿平静地吸一口气,随手将南宫就松开。
南宫就再次伸出手,这次却是一把将软软糯糯的尘洛洛抱进怀中,脸颊贴着尘洛洛的小脑袋蹭来蹭去,嘴中含含糊糊道:“洛洛,以后你跟帝傲天谈恋爱的时候我能不能不当那个半夜被喊过去的医生啊……我感觉现在有点儿要往那个剧情发展了……”
时将大概明白南宫勿为什么会模模糊糊地说“也不全是”了。
精神是错乱的,胡话是一直在说的,但南宫就似乎会根据说话的对象变更胡话的内容。
时将对南宫就像八爪鱼一样扒着尘洛洛的动作再次拧起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叁酒峰长老可有解阵方法?”
尘洛洛眨眨眼,忧心道:“暂时没有,掌门和陆长老已经过叁酒峰研究那阵法去了,师尊说实在不行便传信到仙盟,看看盟主可有擅长解阵的人介绍。”
时将闻言,若无其事地伸手将扒在尘洛洛身上的八爪鱼南宫就拉过来,淡定道:“不用了,即使传信给仙盟,恐怕也是要找百晓山庄的,还不如让我现在就将他带走。”
这话倒也不是说谎,处理这种稀奇阵法虽然也属于仙盟的管辖范围内,但仙盟鲜少亲自处理此类请求,以往接到了,大多都是交由百晓山庄介绍符合的仙门或者奇人异士前往解决。
时将话音未落,被他扯开的南宫就又勾起邪魅一笑,带着柔和药香的手大咧咧伸向时将,竟是一把将时将公主抱了起来:“你要带我走吗,宝贝?”
时将:“?”
南宫就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只觉得瞬间僵住、连脖子都染上绯红的时将格外可爱,与自己平日沾上的药草气味不同,时将身上虽然也是隐约散发着药草气息,但那股气息从来都是清清冷冷的,明明不是柔和的馨香,却总会悄声无息地让人想要多嗅几分。
南宫就笑眼弯弯,将抱着时将的手又收紧了几分,狂霸酷炫道:“抓紧我咯,我带你飞!”
忘忧随主人的意志出鞘,南宫就公主抱着时将,在众人的错愕中疾速往空中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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