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峙停下动作,试探性地问:“你醉还是没醉?”
不动也不说话,仿佛变成了木头人一般。季淮峙见他这样,四处张望一下,背起他就打算先找家客栈住下。
哪怕是背在背上他也是一动不动的状态,跟他说话他也不回应。安置在床榻上坐下,依旧安安静静的。
季淮峙摸不着头脑,只能断定他喝醉了。随后拿起酒坛将剩下的解决,半坛下肚,他皱了皱眉,走上前摸摸墨锦羡的脸颊,果然烫烫的。
在他即将抽离的时候,墨锦羡抬手抓住了他。他讶然一笑,墨锦羡忽地猛一用力,把他拉得踉跄几步。
季淮峙弯下身子,笑着道:“你把我拉得这么近是因为你喜欢我吗?”
墨锦羡不答,季淮峙也颇有耐心的等他。墨锦羡又是一个抬手,他感到一股推力,脚步踉跄地往前。
竟是墨锦羡扣住他的后脑,唇瓣相贴。他眸光微动,任由墨锦羡所为。
仿佛要完成什么执念似的,墨锦羡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横冲直撞地撬开牙关,季淮峙被他带得往下倒。
墨锦羡尽管被压住了,但仍死死挽住他的脖子,生怕他跑了。季淮峙顿了半响,缓缓拉开他的手臂,站直身子。墨锦羡此时已然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季淮峙将他的靴子脱下,把他的腿提到榻上,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次日,墨锦羡缓慢睁眼,向下一瞅,季淮峙在桌旁闭眼打坐,他起身抬脚上前坐下。
只一眼,他抽了抽嘴角:“我昨日是做了什么吗?为什么这满桌都是作醒酒的菜?”
闻言,季淮峙指了指桌上的菜,示意他吃就行。墨锦羡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毫无印象,他觉得是自己喝蒙了,只能一口一口地吃下。
季淮峙等他全部吃完才发话:“你觉得你要找的东西一定会在他那儿吗?”
墨锦羡擦了擦嘴,道:“不清楚,我们可以去看看,那样不就知道了?”
二人相视一笑,酉时一过,他们立即动身。
原名太娄□□被皇帝化简为太娄,此人表面君子之行,背地仗着身份胡作非为。他部落规模之大为一国,且离天启过近,贸然开战必然伤边界子民。她俩的方法确实还行。
他们穿上夜行衣,此前从秦楚昭那得到的消息,太娄这个时间必定在艳妖楼。
季淮峙从窗子翻进去,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物品,正要就墨锦羡进来。
门吱呀一声,墨锦羡跨过门槛,与季淮峙四目相对。
空气沉默片刻,季淮峙咳嗽两声,打破沉默道:“你快看看有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墨锦羡叹口气,道:“我只需在房顶就能知道在哪儿,何必要进来?”
说着,他瞬间感知到什么,眼神锁定门前的地板,他蹲下摸了摸。一番摸索下,他的手猛然停住,“找到了!”
他手按住的地方迸发出一股光芒,季淮峙下意识地闭眼,光芒一闪而过,他收回手。
季淮峙上前道:“那我们要直接破开吗?”
墨锦羡摇摇头:“不行,计划还得继续,破开拿走会有暴露的风险,我们等计划成功再来拿。”这时,外头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二人皆诧异一瞬,随即迅速从侧边窗子翻走。
“他娘的,这艳妖楼里的那群妖长得都一般般,根本没有中原的好看!个个还凶得要死,靠!”他踹开门,气冲冲地坐在椅上,婢女切切诺诺地送上茶,被他一脚踹开,”长那么丑,还敢来我眼前晃?滚!“
墨锦羡翻出来就准备走,听到他这话,又返回来,倚在房檐上,将几片瓦片揭开。
季淮峙跟在一旁看,小声道:“你要干什么?要我帮忙吗?”
墨锦羡剑指凝力,一个白茫茫的如灰点的东西朝太娄头上落下,“这是哪来的狗胆去定义别人的容貌好坏?”
墨锦羡说完,打个响指,太娄的眼前忽然闪过一片白光,再一睁眼变得一片黑暗,他摸摸自己的眼睛,然后猛地站起身,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季淮峙道:“你怎么做到的?他瞎了吗?”居然能将天赋打进对方的体内,对方还一无所知。
墨锦羡掏出一袋荷包,道:“姑娘,别听那人的鬼话,不要用别人对美的定义去定义自己。”随即轻轻地抛了下去,没等她说什么,便快速牵起季淮峙离开。
季淮峙道:“你是怕伤那姑娘的自尊心才跑那么快吗?”虽然是问句,却已经肯定了这个答案。
果不其然,墨锦羡道:“万一那姑娘不收我的荷包怎么办?她要是想离开那儿,没点银子还真不好走。”
季淮峙笑道:“你想的确实周到,要是我,我可能就把他打一顿就完了,至于后事我可能不会想那么多。”
墨锦羡摸摸他的头,“太娄一看就是小人之腹,不帮那姑娘,恐怕他会找她的事儿。”
季淮峙笑着笑着,突然捂住胸口,墨锦羡急忙上前扶住他,担心道:“季淮峙,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他抓住他的手,轻声道:“我没事,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就行,我——”
他还未说完就彻底失去意识,整个人瘫倒在墨锦羡身上,压得墨锦羡都倒退几步。
墨锦羡快速扫视附近一家哪儿有热水的,不管是什么摊馆楼,有热水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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