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唉声叹气道:“自从他们俩来过后,就再也没人来这了……”
他暗自摇头,抬眼一看,墨锦羡正背着季淮峙急匆匆跑来。他猛然一惊,手忙脚乱地收拾摊子。
“今天不……”他还没说完,墨锦羡便如同一阵风似的越过他,冲向他身后的酒楼。
“……”
“帮我弄桶热水,快!”女掌柜尚未反应过来,跟墨锦羡眼神对视的瞬间,他也急忙去叫小七去弄。
待墨锦羡将人安置好后,女掌柜才反应过来,气道:“你喊什么喊?吵到楼上的怎么办?”
墨锦羡见季淮峙眉头松了一些,回头道:“对不起,事急从权,你要多少?我会赔的。”
她看到他脸的那一刻露出笑容:“哎,不如你们先在此住下,就不用你们赔了。”
他看了眼季淮峙,点了点头。她立即上前推着他往柜台走,“我们一晚是这个数。”她伸出一根手指,墨锦羡刚要答应下来,她又接着说,“十两。”
墨锦羡笑眯眯地看向她,“老板,我要的是一间,还是说,你家热水值五两?”
她也笑着开口:“这就是一间的价。”
墨锦羡自小就被教导以和为先,但这么打劫的还是头一回见。他握起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望了眼季淮峙的方向,妥协道:“来一间吧,帮我看好他,有问题随时叫我。”
她拿上钱便转身离开,似乎根本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墨锦羡无奈地跟着店里的小伙计去找房。大不了他早点起来就是了。
天尚未大亮,墨锦羡带着心事睡下,他疲惫地起身,机械地走向后厨,想看看季淮峙有被泡成啥样了。
不料,桶里空无一人,放在一旁的衣服也消失了。墨锦羡迅速清醒,从后门出去,未看见一丝人影,他急急忙忙地去找女掌柜。
女掌柜像是早有预料,酒楼里根本找不到她的身影。他站在酒楼中心,一个头两个大。
楼上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墨锦羡抬头一看,一帮女子谈笑风生地下楼,他想也没想地上前询问:“各位姑娘,可否问一下老板去哪儿了?”
她们皆是沉默一阵,随即便是哄堂大笑。最前头的黄衣姑娘掩着唇角道:“哟,居然还有人称我们为姑娘?果然你们男人要什么的时候,个个都嘴甜得紧。”她说完,又是一阵的笑声。
墨锦羡没理解她的意思,躬了躬身道:“多有冒犯,不好意思。”他转身去别处寻找。
那女子又开口道:“你再去看看,说不定会有别的东西。”
墨锦羡沉思片刻,缓缓返回后厨。后厨依旧和他之前进来时看到的一样,他刚要退出,定睛一看,桶上似乎有张字条。
他走近一看,的确是,并且是季淮峙的字!
上面写着让他不要担心之类的话,他猛地冲出门,仍然没有一丝人影。
他是有点生气的,但又庆幸他没事。
墨锦羡将最后的内容看完,仅存的那一点脾气也瞬间消散,“会再见的,相信我。”
他把字条收起,对比了一下之前的字,好像更好看了点?
纵然不知何时往,但该行之事依旧。
墨锦羡去玩雪,去游街,跟公主再详细补充计划,再不济就发发呆。他已经习惯季淮峙在身边的日子了。
时间过得很快,快得他没发觉宴会便在今日,时间也过得很慢,季淮峙还没有回来。
明明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直到宴会开始他才停止思考这个问题。他乔装打扮混入宴会,秦礼安对他也视而不见。秦楚昭恐怕不只是公主这么简单。
此次宴会主要得支开他与众臣商议,私下会谈的数量过多必然会引起注意。其次便是尝试灌酒。
墨锦羡此次以某位朝臣的孩子出席,太娄对于朝臣们的态度基本都是不懈,认为他高众人一等,更何况他这个“儿子”,连一个眼神都未分给他。
秦礼安举起酒杯,朝臣皆陪同举起。墨锦羡看着太娄,见识一下他这次又会有什么新借口,“陛下,臣身子不好,就不喝酒了。”他和秦楚昭对视一眼,他微微抬手,表示佩服。秦楚昭也抬手,谦虚表示过奖过奖。
墨锦羡等到宴会献品环节,他走上前,抱手道:“陛下,臣听闻拉塔王喜好舞剑,正巧,臣也喜欢,所以想向拉塔王请教一番。”
此前,秦楚昭抵着下巴道:“父皇会尝试给他下酒,若不成就你上,把他支走。”
墨锦羡:“我觉得他这次的借口会是待会还有事?”
秦楚昭哈哈笑道:“不可能,我猜啊,肯定说身体不行。”
太娄尬笑道:“不必不必,本王也没多——”
秦礼安挥挥手,“准了。”
他拿出剑,放上茶杯,“陛下,臣想尝试一下。”
秦礼安看都不看:“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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