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定义为狠人的越天权,似乎越来越不舒服了。
他手指微微哆嗦,从马车抽屉里掏出一盒塑盒包装的舒心宁。
门外赶车的车夫极为敏锐,一边驾车一边低声问道:“二少?要不要回头送你去威廉先生那里?”
越天权忍着剧烈发作的心疾,微微喘着气:“不必。”
小丫头就坐在他对面,看到他这副窘状,肯定会觉得他不中用吧?
虞瑾神色淡淡,本来准备打盹的。
但桃花眸子睁开一条细缝,就见芝兰玉树的矜贵青年哆哆嗦嗦地拎起茶壶,想替自己斟一杯茶水。
虞瑾看在那些赏银的面子上,轻咳一声,倾身过来。
幸好茶壶不烫手,不然贵公子就要失态了。
替他斟了温水,虞瑾提醒道:“这种西药最好空腹吃,药效更显著。”
“你好像很懂?”
越天权忍耐力极强,愣是面不改色服下两颗压制心疾的药丸。
虞瑾打起车帘,勾起唇角:“药理都是一通百通,西药注重提炼,而中医更注重药性调理,比之西药,就像一个慢性子一个急性子。”
本质上都是入药治病。
越天权被她逗笑了。
窗口金灿灿的阳光洒落进来,勾勒出她瘦弱不堪却清丽出尘的轮廓。
虞瑾转过头来,扫了他一眼。
迟疑了一下。
越天权察觉到其中的异样,便好脾气地问道:“有什么高见?”
“有银针吗?”
他反应极快,立即打开抽屉,取出一套庆春堂专门定制的银针。
虞瑾探头来看,发现他自己做了一个百宝箱。
玲珑精致,似乎可以藏纳万物。
这是,大夏朝失传已久的机关术吧?
虞瑾心中有数,拿起银针,准入他手背上的五个穴位。
所谓十指连心,手上的经络与心脏部位密切相关,一通百通。
很快,越天权浑身发热,尤其是折磨他已久的心疾,居然慢慢减轻,再也没有之前发作的憋闷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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