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帘子被一双修长如玉的手掀开。
随即,一股清冷的月桂香气窜进来。
虞瑾耸了耸鼻尖,很好闻。
这是,越二少身上的气味,就跟他的人一般,清冷似雪。
越天权坐在她对面,简单问了几句。
“小丫头跟谁学的针灸?小小年纪,有如此造诣,恐怕连海城的医药世家也比不上。”
虞瑾有些防备,神色淡淡:“自学成才,刚开始是兴趣使然,后来便跟着那些乡村郎中走街串巷地学。”
一句话,道尽了家境的贫寒和求学的艰辛。
越天权含着金汤匙出生,对这种底层百姓的磨难无法感同身受。不过他对眼前的少女有好感,很想趁机跟她结交一番。
越天权突然捂住胸口,峻丽的眉峰微微拧起。
虞瑾早有预料,问道:“你这个心疾是天生的吧?威廉先生没能给你做个手术根治?”
越天权一惊,脸色古怪地回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望问诊切,看几眼就知道呀!你的脸色和嘴唇的颜色都不太正常,不过倒也没有影响你的颜值。”
越天权见她目光坦诚,虽然欣赏自己的姿容,却也没有花痴纠缠,他会心一笑:“嗯,我有每天服用威廉先生开的西药舒心宁。”
虞瑾中肯地回道:“这种处方药可以压制心疾,效果非常突出,不过没办法根治,而且还会加重你身上的寒症。”
越天权又是一惊,凤眸中逸出审视之色。
先前威廉怀疑她的来历,他没有想太多。
此时看到虞瑾一针见血,似乎对他身上的痼疾了如指掌,他不得不像威廉一样,怀疑她的背景和动机。
虞瑾知道这种富二代行事谨慎。
她不介意,看似随意地转移话题:“今天那个病例是死囚犯吧?你用他来验证我的回春十八式?”
越天权神色如常:“嗯,瘟疫发生在禹州,海城这边没几个病例,他是罪大恶极的死囚,临死之前奉献一下,也算是人尽其才。”
虞瑾哑然,沉默半晌,才嘀咕道:“好狠的手段。”
跟这种狠人打交道,好像有点危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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