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是真的,身手好是因为他。
方才误接了傅士迁的电话,傅斯年反应迅速,咬着牙中场抽离。
时音则是吓软在床上,慌得直掉眼泪。
傅斯年速度穿好衣服,一把拉起她,将方才的玻璃杯塞到她怀里,就往露台走。
傅家是二十年前的老房子,每层的层高都不高。
他的房间正下方就是时音在二楼借宿的客房,都有一个小露台。
傅斯年常年健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身体素质很强。
他沉声让时音搂着自己的脖子,自己则是揽住了她的腰。
在她无声的尖叫中,单手翻下了二楼,“说你去喝水了。”撂下这句话,他又重新从露台翻了上去。
这才逃过一劫。
“傅阿姨她们……很敏锐,我们不能再犯错了。你帮我躲过体检,我不再打扰你。”
傅斯年偏头看她,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时音,我说过了,备好条件再来和我谈。”
说完他迈开步子就走了,留下喝了半杯水的杯子在吧台。
……
时音在傅家是不可能睡得好的。
加上她翻来覆去想着体检的事,等终于迷迷糊糊有点睡意的时候,闹钟又响起来了。
她没有像在家里一样赖床,顶着一眼底的乌青下了楼。
寄人篱下该做什么,她很清楚。
头发一扎就进了餐厅帮忙。
傅夫人滚动着射频美容仪下楼的时候瞧见,眼底露出一抹满意。
不一会儿,傅斯年也跟着下来。
时音很少见他刚睡醒的模样,不由得多看两眼。
鬓边泛着青渣,发型也没梳理,胡乱翘着。
身上穿着黑色缎面的睡衣,最上端的纽扣解开了两三个,隐隐露出他冷白的肌肤。凌乱潦草的样子隐去了他平日里给人的压迫疏离,反而有些性感。
“水。”
傅家还保留着晨间看报的习惯,傅斯年坐下,眼皮都没掀,张口就说。
傅夫人白了他一样,嘴上骂着他‘什么毛病’,转头又喊时音:“音音,给你斯年哥倒杯水。”
时音从吧台端了杯温水递给他。
“音音,物业说你家的管道没有那么快维修好,我问过医生,他说你母亲最近状态不错,可以试着出门走走,所以我就给她报了个游轮的旅游团。”
傅夫人一边喝着粥一边替时家做了安排,“你这几天就在家里住着吧。”
时音心里其实不喜欢时母离开京北。
她比医生更清楚时母的病情,她情绪还是很难控制。
自己如果不盯着时母,她连药都不吃。
可她不吃药,情绪波动得更频繁。
游轮在海上,令她很不安。
“傅阿姨,我母亲还有哮喘,去海上可能不太好……”
“没关系,接下来我们会和秦家经常有往来,我也有计划想邀他们来家里吃饭,你母亲在不方便。”
傅夫人口气还是一贯的随意和蔼,但是时音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她的决定了。
只能沉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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