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你在做什么?”
“公事。”
他的手还握着门把,并没将门推得全开。
傅夫人的眼神如鹰,“士迁说音音不在房间里,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嘛?”
傅斯年面上没有一丝慌乱,他抬手摘下了眼镜,拧着眉:“不知道。”
“你房间门怎么不打开?”
全家人都在,傅夫人说话的时候还是留有情面的,“里头有谁吗?”
傅斯年倒是一脸坦荡,“没谁,只是我在审批集团的材料,有些内部文件,即便是家人,也不适合公开。”
他越挡,傅夫人越不安。
坚持要进去看个明白,“你把门打开。”
“傅阿姨,怎么了?”
时音略带疑惑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她头发有些蓬乱,声音也有些喘。
傅士迁人傻了,眼直了。
拔高声音先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时音暗自调整了下呼吸,举起手中的杯子,“我口渴,这么晚了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就去餐厅。”
说完又怯声问:“是我吵醒大家了吗?”
傅锦标在方才没现身,知道是误会后也不动声色地转身回了房。
既然无事发生,傅夫人也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士迁说没在房里看见你,我以为你去哪儿了。”傅夫人正招呼大家各自回房。
傅斯年的声音轻飘飘又响起来:“士迁怎么会知道时音不在房间?”
傅夫人反应过来,脸色在瞬间又变得难看起来。
她恶狠狠地瞪向自己的小儿子,眼里全是警告。
傅士迁瑟缩了脖子,找了个拙劣的借口:“时音今天借宿……我就想去找她问问学校开学要交的材料。”
时音是正统的本科生,傅士迁是考不上大学,被傅夫人托关系塞进去的自考生。
院系,班级都不一样。
他能问时音要什么材料?
而且有什么材料,是白天不要,晚上才要的?
但大家都看破不说破,加上时音与傅斯年确实心里有鬼,不去追究。
“你们都大了,要注意点男女之间的分寸。要找音音要材料,明天早上来说!现在都回房里去!”
傅士迁怕挨骂,也怕再被傅斯年追问自己怎么大半夜会进时音地房,灰溜溜地往楼下走。
傅斯年推开了门,跟着傅士迁一起往楼下走,“我也去倒水。”
傅夫人揽着披肩,一边打哈欠一边交代:“你也适可而止别太累着自己,少熬夜,明天我让周姨炖冰糖雪梨给你降火。”
听见降火两个字,傅斯年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确实需要。”
方才情况紧急,他中途刹车,最是难受。
这种不尽兴的火,是得降一降。路过时音的时候,脚步微顿:“水杯不用的话,要不要我帮你拿下去?”
时音明白他的暗示,忙不迭摇头,“不用,我自己来。”
他从鼻腔嗯了一声,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
餐厅开了小灯,傅斯年做戏做全套。
长身玉立站在吧台前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地喝着。
“没看出来,你身手挺好的,胆子也挺大。”
时音洗了杯子,正在擦手。
闻言一顿,脸上火烧火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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