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傅夫人也跟着起身。
本想拉过站着的时音,但没想到傅斯年更快一步。
黑眸一抬,让时音往自己身后站。
秦夫人带着秦玉简,朝着傅家人微微躬首,“玉简这孩子心思就是单纯,平日里家里管得松,没规矩了,我代替他给阿音道个歉。”
傅斯年松开手,手掌撑在桌面上,“道歉都要母亲来,玉简这不单单是没规矩了。”
这话说得有点严重,席间的气氛在一瞬间变得有些紧张。
傅夫人举目看了一圈,打着哈哈圆场:“人家玉简和时音聊得好好的,你摆什么邻居大哥的谱?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轮不到你在旁边说话”
秦夫人既是忌惮着傅大公子在外的身份,又念着他再怎么样,也能称是傅、时两家小辈的大哥。
真正说起来,傅家也能算时音的娘家。
如果秦玉简和时音真能成,婚礼上,傅斯年都有资格做主桌。
她堆了嘴角的笑,拉过秦玉简:“斯年说得没错,女孩儿家细皮嫩肉的,是我们玉简做得不周到。快,给大哥道个歉,点支烟。”
身旁有人给秦夫人递上了打火机与烟,秦夫人又转交给秦玉简。
秦玉简平日里人傻,但到底还算听母亲的话。
他乖乖划动打火机,对着傅斯年送上烟,“大哥,道歉。”
傅斯年抬手挡下来,眼里没什么波动,“不敢当,我母亲也说过了,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而且我姓傅,也不是时音大哥。”
气氛又降了几分。
这会连傅夫人也皱了眉,偏头看他:“玩笑话,你当真干嘛?”
说完又扭头对着余家母女也解释:“邻里邻居三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斯年又是大哥,平日里多宠弟弟妹妹些。”这是把傅士迁也一起拉进来说,多少能够冲散傅斯年与时音两人之间的关注。
几位夫人也都帮着再次圆场,大家打着哈哈就又坐下了。
经过方才那一出,饭席也不好再继续下去。
各自告别时,傅斯年单独请了余宛央旁边说话。
时音跟在傅夫人身边,偷偷掀动眼皮看过去,只能瞧见傅斯年高大修长的背影。
余宛央露了小半个身子出来,他们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
余宛央夸张地笑了起来,葱白的手顺势捶了他肩一下。
几位太太也都瞧见了,相互交流了眼神,却又什么都没说。
各家都有司机开车来,秦夫人上了车又下来了,刻意绕到傅夫人的座位前。
傅夫人心知肚明,也跟着下车。
两人靠在车门说着悄悄话:“巧云,今天我招待不周,但我瞧见……”
她顿了顿,眼神往车里扫:“时音挺不错的,就是我担心,斯年会不会看不上我们玉简?”
傅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斯年同老傅一个性子,对家里的事都很上心,也很看重规矩。今天确实是玉简没做好,他才会生气的。不过他这个人,一码归一码,从来不会计较。”
听她这么说,秦夫人彻底放心。
朝着傅夫人又挤了挤眼,“今天我将余家的人约过来,也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省得你后头在费劲。现在都认识了,但你可别忘了,真的事成了的话,时家和我家的事,必须先提上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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