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许多话，想问赵明，但他是特殊部队出来的人，知道保密条例，心中纵有千言万语，表达出来也只剩下一句感慨。
“老子英雄儿好汉嘛，说实话，你一直都是我学习的榜样。”赵明在电话里笑道。笑着笑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
“回到文山没有？没受伤吧？”电话里，赵有国的声音有些轻，有些颤抖。他的腿已经废了，他想知道赵明的情况，但是更害怕，听到的是噩耗。
“还是一百多斤，浑身一个零件都不缺。就是……发了一笔小财。”赵明表示自己一切都好，然后故意拉长音说道。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不是发财，是皮痒了！赶紧挂了吧，电话费挺贵的。”赵有国说完，不等赵明回应，就按下了手机上的红色按键。抬起头看向屋顶，缓了半天，眼泪才没有溢出眼眶。
厂里送货的司机过来交出门条，看到赵有国湿润的眼眶，关切的问道：“老赵，你怎么哭了？”
“我没哭，刚才刮了一阵风，迷眼了。”赵有国掩饰道。
司机嘀咕道：“刚刚刮风了吗？或许是我坐在车里，没感觉到吧。”
……
接着，赵明又打通了母亲林丽华的手机。
林丽华可不像赵有国那么含蓄，接通电话就是一顿连珠炮似的抱怨：
“小明啊，你说你上学上的好好的，怎么就加入特殊部门了。那天家里来了一个黑脸大汉，告诉我们，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妈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妈不反对你为国家做贡献，可是你也得照顾好自己，有危险的任务就不要接，可别跟你爸学。妈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可让妈怎么活啊。”
面对林丽华的询问，赵明可不敢实话实说，故意举重若轻的编纂道：
“妈，我就是去给他们帮个小忙，利用学生的身份走个过场。一点危险也没有，国家还给我奖励了呢。”
“还能有什么奖励，不就是一本证书，再给一点奖金。你爸当兵的时候，得的多了，现在都放在柜子里吃灰。
妈跟你说，那些都是虚名。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比什么奖励都好。”林丽华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好好好，我都听你的。危险的不去，犯法的不做，总行了吧。”赵明无奈的保证道。
……
跟母亲结束通话，赵明有些头疼，“这个项雷，你就不能编个其他理由？比如说我跟同学旅游去了，手机没有信号。”
搞得这么郑重其事，差点把林丽华吓出病来。还不知道他跟学校请假，用的什么理由呢。赵明干脆给班主任王老师打去电话，探听一番。
“赵明同学，你姥爷的丧事都办完了吗？”王老师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把赵明给搞懵了。
他姥爷都去世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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