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疏冷笑:“王妃是何等身份,犯得着污蔑你一个下人?”
“小贱蹄子给我闭嘴!我昨天是送了腐坏的早膳给王妃,可我绝对没有撞王妃,更没有将她的东西弄到池子里,我可以对天发誓!”
楚景川抓住了重点:“所以你真的将腐坏的早膳送给了王妃?”
“我……老奴……”林氏百口莫辩。
楚景川的眸底瞬间变得冰冷,俊美的五官也像冰霜一样,让人看着忍不住颤抖。
“本王倒是不明白了,究竟是多大的错漏才能让你将腐坏的早膳端给王妃,你在王府待了二十多年,年纪大了,便连眼睛也瞎了吗!”
低沉阴冷的声音从楚景川的口中吐出,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眸中的怒火。他怎么也没想到,伺候在他身边多年的老嬷嬷会这样欺辱他的王妃,那府里的其它下人呢?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是如何贬低魏姜的?
林氏此刻也真的害怕了,她也没想到王爷居然会为魏姜讨公道,她以为王爷一定对魏姜厌恶至极,所以她才故意找茬,她都是为了王爷啊!
楚景川看向魏姜,后者只是淡淡地垂着眼,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心中顿时升起一阵愧疚。
“你也是,受了委屈为何不同我说?”
虽是指责,但语气轻柔了不少。
魏姜觉得好笑:“我们住在同一屋檐下,我的处境难道王爷真的一点都不知晓吗?不过是不愿顾及我的死活罢了,既如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前世她被那般折磨,但凡长了眼睛都看出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可楚景川眼盲心更盲,最初她是因为不想让对方心烦,所以忍着委屈不说。
后来她明白了,对方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为她费心,即便她诉尽了心中苦楚,对方也不会有一丝心疼。
魏姜的声音因风寒变得有些哑,但传进楚景川的耳朵里便带了一丝哽咽之感,他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是啊,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眼前之人了?明明他们相识多年,从前也算感情深厚,以前的魏姜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会和他说,他也会不厌其烦地安慰对方。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他们之间变得这般疏离?
“不管怎样,你也该顾好自己的身子,在大冬天跑进池子里,嫌自己命太长了?什么东西能比你的身体重要?”
魏姜冷漠的别开脸:“与你无关。”
凌疏见是时候了,赶忙站出来插话:“回王爷,是您从前送给王妃的一块玉,王妃表面上不在乎那玉,可昨天被林氏那刁仆弄进池子里后,王妃二话不说就跳进去了,怎么都不肯上来,可将她急坏了。”
玉?
楚景川立即明白,对方说的是那块寒血玉。
霎时间,楚景川的眼角浮现出一缕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笑意。
“你不是说那块寒血玉于你而言毫无价值了吗?还这般紧张它做什么?”“值钱,想把它卖了。”
“不行!”楚景川突然攥住了魏姜的手,强迫地将对方拉近自己。
他本就身形高大,此举几乎是将魏姜圈进了怀里,带着些许压迫感地俯视对方:“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但那块玉只能是你的,我不许你卖,更不许你送给别人,听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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