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婢女凌疏来传话。
“王妃,将军府的江小姐来了,说是来祝贺您新婚之喜的,王爷传您过去。”
此时的魏姜正对镜梳妆。
正值冬至,她身着一件白色狐裘,衬得她肌肤如雪,容颜如玉。
只是那精致娇美的小脸却是一片淡薄,倒有一种高贵的疏离感。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凌疏不禁看愣了一瞬,忍不住开口:“王妃,可需奴婢去回绝王爷?就说您受了风寒身子不适。”
大周国无人不知楚景川与江萋萋两情相悦,听说昨日新婚夜,江萋萋伤心过度犯了旧疾,将军府的大夫忙了一整夜。
今日来祝贺,明眼人都知道没安好心。
魏姜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起身道:“新婚第二日我这个王妃便卧病拒客,只怕更止不住外头的风言风语了。”
无非是再经历一次,有何可惧?
魏姜行至大厅,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两人的甜言软语。
“萋萋,你的身子可还好?是我的错,昨夜听闻你犯了旧疾我就该去看你。”
江萋萋温婉地摇头:“景川莫要说胡话,昨日是你的大喜之日,应当陪在妻子身边,怎可因为我抛下妻子?况且我这是老毛病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见佳人这般体谅,楚景川更加心疼。
他昨夜定是失心疯了,被魏姜那番胡言乱语扰了心神,竟没有赶去将军府陪伴萋萋,现在想来,当真糊涂!
这可是他心尖上的人,即便是新婚之夜也比不上她分毫!
二人情意正浓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不合时宜的传来。“我来迟了,让二位久等。”
魏姜的出现吓了二人一跳,楚景川赶忙松开环抱佳人的手,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虽说他与江萋萋恩爱非常,但他到底是有了家室的人,也不好太明显以免落人口舌。
“你还知道自己来晚了?萋萋本就旧疾未愈,这样冷的天,你就是这般待客的?你这样也配当宸王府的女主人吗?”
面对斥责魏姜倒是不恼,她支起下巴,笑得慵懒。
“瞧我这记性,我都忘了我是宸王府的女主人了,那我就得劝劝夫君了,若是要纳妾,也得过了文书流程,怎好光天化日就动起手来,也不怕传出去辱没门风?”
楚景川闻言大怒:“魏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与萋萋清清白白,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肮脏下作!”
江萋萋故作委屈道:“魏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怎能说出这种毁人清白的话?我与景川相识多年,如兄弟一般,我们不曾……”
“打住。”魏姜打断了二人,已经有些不耐烦。
“你们二人是何情谊与我无关,我懒得知道也不屑知道,你大清早过来想说什么就赶紧说,别耽误我用早膳。”
前世楚景川得知江萋萋犯了旧疾后立马赶去了将军府,连婚房都没进,所以第二天二人是一起回来的。
江萋萋说什么也要当面向她赔罪,自责自己毁了她的新婚之夜。
说是赔罪,实则二人在她面前上演了好大一出恩爱缱绻的戏码,将她恶心得不行。
偏她上一世太蠢,觉得是自己拆散了他们,心中有愧,便把所有委屈打碎牙混血吞。
可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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