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一听这话,轻晃了一下身体,试图站起来。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学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她不能这么自私。
阿奶她们多少都会一些针线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她自然而然地对刺绣产生了兴趣。特别是二婶送了一方帕子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时常坐在窗边,摩挲着那绣得栩栩如生的兰草。
林高月看出了林秀的忐忑不安,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角,让她的屁股一下落回了座位。林秀摇了摇头,却见林高月压根不搭理她,扭头与李娘子交谈去了。
李娘子斜眼瞟了一眼,对她们在桌子下闹出的动静,感到十分有趣。大的像妹妹一样羞涩,小的却更像是姐姐一样从容不迫。她不禁对林高月多了几分好感。
林高月双手捧着粗瓷杯,对着她莞尔一笑道:“李娘子,我叫林高月,这是我三姐林秀,我们家也在村尾这块呢。请问一下,刺绣要学多久呀?”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充满了童真。
李娘子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因人而异,约莫一年半载吧。”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继续说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收,也要看天赋和态度。”
林秀一听这话,更加紧张了。她垂下眼睛,双手抓紧裤子,指节泛白。
李娘子见状,暗自好笑。她觉得林秀太过紧张,而林高月小小年纪却如同大人一般不怯场,一时好玩,便多说了几句:“这也并非家传之学,不过几分皮毛罢了。”
林高月听后,心中一动,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意味着三姐在学会了苏绣后,可以成为一位绣娘,并将这门技艺传授给其他人。
在古代,拜师学艺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一旦认了师父,学到了别人家的家传技艺,就不能随意授课,而是要承担起传承的责任。这正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精神。
接着,李娘子告诉她们,一块普通绢帕大约在一百文到三百文钱之间,而一些高级的绢帕或丝绸手帕价格则可能高达数千文甚至更多。这只是铺子里的卖价,回收价要看掌柜是怎么给的。
林高月听后,心中有了底。起身与李娘子道谢,拉着林秀跑了。走的时候还不忘说:“李娘子,我们回家商量一下,明日再来打扰你。”
虽然只是学习一点皮毛,但对于一个农家人来说,完全足够了。更何况,三姐对此事有兴趣。
在她看来,兴趣至关重要。对某件事有兴趣时,会更加投入和专注,从而领悟到更多的知识。相反,如果缺乏兴趣,即使最终的结果相同,学习的过程也会变得枯燥乏味,甚至可能让人反感。
李娘子坐在院子里,目送她们离去,轻笑一声。这院子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上次还是青竹在时,那孩子整天叽叽喳喳,却于刺绣有几分天赋。如今又来了两个可爱的小姑娘,但愿林家人也能为她们考虑。
一路上周遭的景色显得格外宁静,林秀的视线在田野间游移。她紧抿着嘴唇,默默地跟在身后。而林高月则眉头紧锁,琢磨着如何说服家里人。
等秋收完了,不如约上光珍叔和芹姑姑一起去县里卖点吃食吧。大白兔都闲得长膘了,也该让它活动活动,赚点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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