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鸣忽然微微起身,与被亲到眼神朦胧迷离的沈惜四目相对——她眼中映照出的他,轮廓英俊鲜明得像被雕刻出的一般,肤色也一如既往白皙着,而泛红的眼尾、深不见底的眸色和强烈到难以自抑的喘息,则统统出卖了他此刻真实的内心。
沈惜轻轻呼出一口气,鬼使神差地呜咽着叫了他的全名:“宁鸣……”
宁鸣双手撑在沈惜身侧,不远不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嗯。”
沈惜抓着床单,往后挪了挪,下意识地想与他拉开一点点距离再说话:“我,我觉得今天的你有点陌生……”
宁鸣的手伸到沈惜腰后,轻而易举地将她拉回,两人反而比刚才离得更近了,他俯下身,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重、更贪婪地吻了下来,既像吮吸,又像啃噬,沈惜的嘴唇既痒又麻,挣扎之间的气息都被他悉数吞下。
他的唇齿下移到她脖子,颈窝,又到锁骨,湿热缠绵的触感一寸寸下移,室温明明不冷,沈惜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咬住唇,可哪怕再隐忍,甜软的声音还是会从齿缝唇角漏出来,沈惜求饶般挣扎:“别在脖子上亲出痕迹……”
宁鸣头也不抬,仍细细啃咬:“嗯,那就只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沈惜听了这话更羞了,想伸手捂自己的脸,可男孩的身躯那么沉重有力,她动弹不了。
她甚至说不出别的话来,只能小声叫着:“鸣鸣,鸣鸣……”
宁鸣听见沈惜求饶般的叫声,只觉得更难克制,他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嘴唇贴在沈惜宽松领口下莹润漂亮的肩上,时舔时咬,手也终于探入衣摆,覆在她纤细而轻颤着的腰上。
他深呼吸,抬起脸,幽暗深邃的眸光落在沈惜眼睛上,定定地望着她问:“如果你现在说不,我还是会停下。如果你不拒绝,今天我会进行到底。我实在……有点忍不住了。”
宁鸣一动不动,安静地等着沈惜的回答,而她面色越发嫣红,羞得说不出话,干脆闭上眼睛逃避,宁鸣等了半天,只得在她锁骨上咬了一口:“沈惜,回答我?”
沈惜睁开了漂亮且盈满水雾的杏眼,微不可察地轻轻点头,然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主动吻住了宁鸣的唇。
……
宁鸣正不慌不忙地掀上去沈惜的上衣,露出她里面打底的贴身吊带背心,手才刚伸进背心,两人忽然都被裹在被子里的手机震动声给吓了一跳。
沈惜吓得灵活一滚,竟从宁鸣的“掌控范围”中脱身,她惊慌地边找手机,边警告:“别动,别出声……可能是我妈……”
好不容易摸着了手机,界面上显示的却是个陌生号码,沈惜疑惑地按下了接听,对面先传来了一片混乱的噪声,她有点错愕,不小心按下了免提。
而对面的声音忽然又清楚地传了出来:“喂,沈惜?我是今天婚礼上的伴郎哥哥杜泽晖,我刚问别人要了你的电话……”沈惜还没反应过来,忽觉后腰又有湿热刺痒的轻微痛感,这是宁鸣听到杜的声音后、带着些火气又在她身后啃咬了起来,沈惜一下浑身发软,差点惊叫出声,最终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失态。
“喂?沈惜你在听吗?我和他们在KTV里玩儿,有点吵,但我现在出来了。”杜泽晖仍喋喋不休地单方面说着。
沈惜努力稳住呼吸,瞪了身后并不善罢甘休、几乎要在她后腰弄出齿痕的宁鸣一眼,然后对着手机一气呵成地说完“我不想和你保持联系,以后别打过来了!”,就赶紧挂断了。
此时宁鸣已伏了上来,胸膛贴着她后背,鼻息在她耳后灼烫着说:“你拉黑他了吗?拉黑完就继续。”
沈惜被他滚烫的身躯压制得说不出话来,喃喃自语道:“现在拉黑……”
宁鸣的胳膊越过她的肩,覆在沈惜手上,牢牢握住她指尖,一起摁下了“加入黑名单”,他呼出一口气,嗓音暗哑:“现在你总可以专心了吧。”
沈惜想翻转过来,面对面地抱着他,宁鸣却轻喘着说:“别动,就这样……”
她后背一凉,吊带背心被彻底揭了下来,接着光裸的脊背上又落下了一个个热烫的吻,他的唇肆意移动,手也灵活游走,沈惜只觉自己浑身酸软的不像话,完全没力气,就连说话都似乎不连贯了,眼角好像也有晶莹的泪花不听话地涌了出来。
在意识完全模糊之前,她脑海里所记得宁鸣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惜惜,现在我们才是真正在一起了……”
……
沈惜脸朝下埋在被子里,浑身酸麻无力,尽管刚才宁鸣已经扶着她冲了个澡,又数次拧开矿泉水瓶,喂到她嘴边,但她现在还是觉得一切很不真实,整个人又渴又累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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