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祁少虞红透了耳根,他斩钉截铁的否认,神秘开关又被触发:“不许叫老子小乖!”
“抱歉,刚刚情不自禁。”陆宥礼笑着坐回原位,一边切蛋糕一边叮嘱:“不过,还是不可以说脏话。”
祁少虞这会儿被调戏一通,心里那点叛逆情绪达到了巅峰,他抵抗到底:“老子就说。”
陆宥礼切蛋糕的手一顿,抬眸看他,目光沉稳又深刻:“再说就亲你。”
“......”
操了个蛋的,绕不开了是吧。
反抗是无效的,毕竟陆宥礼不是在威胁他,而是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祁少虞瞪他一眼,彻底歇菜,埋头老老实实扒拉面条。
简单吃过饭后,陆宥礼收拾好垃圾。
“明天有夏日祭,是要留在东京看花火大会,还是想回镰仓看?镰仓的应该在后几天。”
祁少虞反正是不想再回镰仓了,而且现在离七月二十七号也没几天了,留在东京正好,省得到时候来回跑:“就在东京吧。”
陆宥礼点头,指尖滑动过屏幕,“好,我提前定民宿。”
东京的花火大会在江户川区举行,他们离那边还有一段距离,明早退宿坐电车过去正好。
祁少虞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刷手机,付奕肖在狐朋狗友的群里嚷个不停。
[九中扛把子: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老子们这届8月1号就要开始补课!!整整补一个月!张泰华想升职加薪想疯了吧!]
[辣椒不辣:想什么呢,九中高三今年是正常放的,七月初就放了,让你玩一个月,和零散着玩十五天,你选哪个?]
[咚咚锵:就是就是!][九中扛把子:东昌你个见色|忘义的墙头草!死一边去!]
[咚咚锵:来,跟哥骑墙头单挑,看谁挑得过谁。]
祁少虞熄了手机屏幕,回去跟坐牢差不多,他突然也不是那么想回国了,至少待在岛国,陆宥礼还没有变态到要催他学习的地步。
陆宥礼的声音从一旁的床上传来,“明天早上十点半,咱们出发,到民宿的时候正好可以吃午饭,下午休息一会儿,傍晚就能出去逛夏日祭。”
祁少虞“叛逆”出逃一天,困得要死,翻了个身,裹着被子趴在床上,眼皮已经阖上了,他低低应了声:“嗯。”
察觉到身边人的昏沉,陆宥礼起身帮忙把被子拉下来一些,然后又把空调温度调高,这才拿着房卡轻手轻脚的出门。
东京现在已经没下雨了,只是霓虹灯牌上面还泛着水光,模糊中带着丝丝绚丽。
穿着黑风衣的中年男人站在酒店大堂,身材挺拔,一把黑色的尖头雨伞靠在脚边,绅士又迷人。
“小叔。”
陆和琛和善一笑,把手里收拾的牛皮纸袋递过去,“嗯,东西都在这儿了,你看看有没有缺的。”
牛皮纸袋里有一个很大的纸盒,看样子是才到的快递,纸盒上边压着小包,里边有各种证件。
陆宥礼把东西放好,“没有,谢谢小叔。”
“确定好了要回国吗?”陆和琛仔细摩挲过雨伞的手柄,目光平视前方,“你父母都希望你再考虑考虑,能就读国立大学是最好的。”
“不了。”陆宥礼垂眸,“我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国立大学很好,但我更喜欢A大。”
陆和琛笑了笑,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很深刻的痕迹,但开口却是深沉的:“小礼,你现在还年轻,一时冲动带来的肾上腺素飙升不足矣支撑一辈子的念想。”
陆宥礼后退一步,疏离又冷淡:“小叔,我清楚我自己想要什么。”
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停在酒店门口,陆和琛没有再劝,只是拍了拍陆宥礼的肩膀,然后上车离开。陆宥礼神色冷漠,抬手抚平肩膀上的褶皱,提着一袋子的东西上了楼。
他回来的时候,祁少虞还睡得很沉,那双被水泡过的鞋子就摆在进门的地方,鞋面上的折痕不少,甚至皮面也有脱落的情况。
陆宥礼把证件收好,然后打开盒子,把一模一样的球鞋拿出来,规整的摆好,那双坏了的被他重新装进鞋盒里,不见天日。
做完这些,陆宥礼坐在床上,虽然疲倦,但是睡意并不高。
祁少虞这人睡觉的时候喜欢把自己裹成茧,虽然露出了大半张脸,但是狼尾总会不听话的跑到前边,又挡住了不少。
陆宥礼指腹蹭过左手手腕上的黑色头绳,心口微微有些发热。
他盯着祁少虞的侧脸,抬起手腕,唇瓣贴在头绳箍住的位置,虔诚又温柔。
头绳吻过你的发丝,而我,也算吻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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