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味在口中蔓延,温念却冲霍时煜笑得凄甜,跟他做了最后的道别,“再见。”
走出御景苑,秦易走了过来,他是霍时煜的特助。
“温小姐,这是霍总让我交给你签字的。”
秦易手中的是一份霍氏百分之十股份的股权转让合同,价值十个亿。
温念脸色微白的摇摇头,“我不需要,还给他吧,我不想再欠他的。”
要断就断干净。
秦易有些诧异,但也没说什么。
随即,温念离开了御景苑。
深秋的S市有了冷意。
温念心绪恍惚走在街边,裹紧身上的风衣,不禁想到了跟霍时煜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六年前,她的赌鬼父亲欠下巨额高利贷后跳楼自杀,把烂摊子留给了她跟十几岁的弟弟。
债主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姐弟俩,温念拼尽全力争取到了一个月的宽限期。
与其还不上钱,要被人轮番施暴,温念咬牙进了SK陪酒,这是她唯一能想到来钱快的办法。
那天,她穿着低胸装跟极短的裙子进了包厢,一眼便注意到被众星捧月的霍时煜,他冷凛的气场与声色场所的氛围格格不入,众人巴结着给他敬酒,他冷着脸不予理会,也没人敢给他脸色。“小妞愣着干嘛?给霍总敬酒啊!”
边上的肥头大耳的男人不耐烦催促。
霍时煜的气场太过凌厉强大,20岁时的温念靠近他,还有些害怕,她端着酒杯,温顺的跪在他面前敬酒,却手抖得不小心把酒泼了一些到他的裤管上。
温念以为自己死定了。
霍时煜寒凉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微微眯了眯眼,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纤秀的下巴问,“有人碰过你吗?”
红晕蔓延到了耳根,温念轻轻的摇了摇头。
霍时煜牵起她的莹白瘦弱的手说道,“跟我走吧。”
这一跟,便是六年。
六年,哪怕是养了只宠物,也是有感情的吧?
可霍时煜毫不留情面的告诉她,他已经玩腻了。
意思很明显。
至始至终,在他眼里,她仅是个泄欲用的玩物。
温念顿住脚步,鼻子一酸,心像是被利剑穿透出个大窟窿,血流不止,痛得她无法呼吸。
她不敢去问霍时煜,有没有对她动过心,哪怕只是一瞬间……
她怕狼狈收场。
温念站在垃圾桶前,颤着手,撕碎了手里的那份情人协议,冷风吹走了一些碎屑,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就当这五年是场美丽幻梦,到该清醒的时分。另一边,秦易走进别墅。
霍时煜换了身浴袍坐在客厅上的沙发上,手中把玩着银色的打火机。
他冷然的气场中似乎夹杂着躁郁。
啪嚓、啪嚓,打火机的盖子被他反复的掀动。
秦易把合同放到了茶几上,把温念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达给了霍时煜。
霍时煜手上的动作一顿,额角爆出青筋,拿起合同点燃,跳跃的火光中,只剩灰烬一片。
良久,霍时煜起身,离开前交代秦易道,“这房间里的一切,都不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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