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走出太远。
路雪忽然回头问我。
“送蒲公英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如实回答道。
“不过以前上火的时候,我妈会用蒲公英做成菜给我吃。”
“很好吃吗?”
路雪似乎对蒲公英非常好奇。
“还...行吧。”
我中肯的回答道,我从小就不是一个爱吃蔬菜的人,我妈为了我的膳食均衡没少下功夫,耳濡目染之下,我对烹饪这一工作就多了一分天然的亲和性。
听说女孩子好像都对花有天然的好感,但我一直以为路雪对此并不感冒。
况且这只是一朵小小的有些干瘪的蒲公英。
不过在这样冰天雪地的日子里,能看到一朵明黄的花,确实已经是上天不小的眷顾了。
“能给我看看吗?”
我有些犹豫,毕竟这是别人给的礼物,我本身是个念旧的人,留着做个念想也好......
总之,我有些舍不得。
“给我看看吧,我也给你一个礼物。”
路雪这样安慰道,她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叫我有些不适应,但我还是将那朵蒲公英递给她。
她端详了片刻,随后毫无征兆地一口咬了下去。“诶!”我伸手想要阻拦。
她喉头蠕动,已经将整朵花吞了下去。
她擦了擦嘴,吐了吐舌头,随后将剩下的那根绿色的细柄还给了我。
“不好吃,是苦的。”
我哭笑不得。
“有这么馋吗?”
“这东西要焯凉水,还要加各种调料才能好吃,它自己本身是苦的。”
我解释道。
“给你。”
路雪抛给我一把黑色的手枪,它在空中闪过靓丽的金属光泽,我将它接住,竟然是那个疯子少校的USP。
这的确是一把很精巧的手枪,否则也不会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地流行。
我不知道路雪什么时候将它偷偷拿了出来,于是有些惊讶地看着路雪。
“你那把手枪不是给那个臭小子了吗?总得有一把新的吧。”
路雪对我摊了摊手,解释道。
“我这礼物比蒲公英好吧,你可不能怪我吃了你的蒲公英了。”
任何花都有花期,花本身就是经不起保存的物品,哪怕绽放的时候再如何绚烂,最终的凋零也是它们无法逃避的宿命。
既然被吃了的话......也算是......物尽其用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身后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队人马从城镇里过来,领头的男人是龙哥,他看见我表现得很欣喜。
甚至连气都没有喘匀,他就开始叫我。
“陈闲......陈闲兄弟,你先别急着走,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我看向眼前这几人,挑了挑眉头。
“怎么,来找我寻仇?”
路雪和白沙同样面色不善,不怪我生性多疑,除此以外,我实在想不到任何能让他们来找我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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