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外面？”
付青橙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以为他在开玩笑，她愣了一秒，脚步停下。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刚才不是说车停在操场旁边的停车区了？”
塑胶跑道走过去就是停车区，现在是下半夜，那里很多车位空着，只有三四辆黑色汽车停在白线区域。
隔得远，付青橙无法分辨品牌型号，她看着那几辆车，企图在里面找到他平时开的那辆库里南。
气温比刚才更低了一点，凉气灌入肺腑，付青橙打了个哆嗦，盛放注意到，握着她手的指尖碰了碰她的手心。
“别找了，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真的把车停在学校外面了。”
盛放眼睛低垂，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
付青橙不明白，盛放看着她，牵着她的手往前面走。
操场无人经过，路灯将两个人拉出长长的影子，脚步声踏在跑道上发出细碎的轻响。
盛放身上还穿着那件上台唱歌时穿的白衬衫，一半下摆扎在外面。
夜风吹拂，衣角拂过付青橙身侧。
他身上气息清淡，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沐浴露，香气可以保留这么久。
两个人沿着塑胶跑道往前走，经过停车区，看他没有往停靠的车辆走，付青橙这才相信他没说谎。
“既然停在外面，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付青橙不明白，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理由需要对她说谎？
“对你来说，也许不是大事，可是对我而言，这很重要。”盛放眼睛看着前面，怀里抱的玫瑰香气馥郁，他低头看了一眼，头抬起，又看了眼付青橙。
“因为我想和你单独走走，我知道直接跟你说你一定会拒绝，所以不如先找个理由把你留下。”
目光和她对视，盛放眼睫幽深漆黑，“你知道我等这个机会有多久吗？”
他的嗓音清清淡淡，仿佛只是一声感叹，付青橙心里蓦地一动，她忘了说话，看着他的眼睛，手心僵硬。
盛放在旁边也不催她，低低笑了一声，收回视线，他继续看着前面。
“走吧，睡晚了你明天要上火的。”
京大外面是一条长街，凌晨的街道清冷无人，盛放牵着她的手走出校门，沿着马路往十字路口走。
他那么高的个子，抱着一束花却不显得疲累，付青橙看了他一会，觉得他应该真的不累，低下头，看脚下的地砖。
“周朗清跟我说，你晚上又被尹佳诺欺负了？”
过了一个路口，盛放忽然开口。
前面是一个红绿灯，付青橙眼睛正随意看着，蓦地听到他说话，转过头。
“没有啊，只是发生了点不愉快，算不上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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