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青缓了一会解锁手机在百度上一字一句地搜索,喝醉了怎么解酒。
问答里有说喝蜂蜜水的,也有说浓茶的。
大少爷思索了一下,抬腿下楼去茶室泡了一壶小青柑茶,又到厨房泡了一碗蜂蜜水。
上二楼走到路在水的房间礼貌地敲了敲门:“路在水?”
等了一会发现没有人回话。
他无奈用自己的指纹解锁,打开门发现路在水散着衣领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睡着了?
顾时青把东西放到床头之后,拍了拍路在水的肩膀说道:“起来,喝点东西。”
路在水翻了翻身,睁开眼睛嗫嚅着说难受。
顾时青笑了一下:“不喝更难受。”
路在水头昏脑胀的,还有点想吐,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迷迷糊糊地看到顾时青指了指床头说:“给泡了小青柑和蜂蜜水,喝了会好受点。”
路在水试图接收信号,有点呆若木鸡:“什么‘小心肝’?”
顾时青哑口无言,觉得这人估计在他走后会原模原样地躺下,所以他又将床头的小青柑和蜂蜜水拿着举到他面前。
路在水揉了揉眼睛,调整了一下坐的姿势:“都喝吗?”
“嗯。”
于是顾时青如同盯梢一般看着路在水将两杯水喝下。
路在水像个少爷一样蹙着眉嫌弃地说道:“齁甜,不喜欢。”然后双手将杯子递给顾时青。
他等了几秒抬头发现顾时青没有要走的迹象。
顾时青走到洗漱台冲了一下杯子,边冲边开口:“闹钟关了没?明天周末。”
路在水强撑着眼皮,此时的他有几分清醒但是抵不住如浪般的困意:“哦,谢谢。”
前言不搭后语。
孟夏的蝉鸣开始聒噪,一声大过一声,仿佛在宣告着夏天的降临。
空调运作,呼呼地吹风。
他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在想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走。
顾时青冲完杯子之后,迈着长腿回来又站到路在水的面前。
“关了?”
“嗯嗯嗯。”路在水的头一点一点的。
过了一会听到关门的声音,醉鬼终于心满意足的睡了。
第二天,五点半的闹钟准时响起,路在水迷迷糊糊的睁眼。
摸着手机关了闹钟,一时间错落了时空。
他呆愣着在床上坐着,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干过的那些蠢事不免有些崩溃。
啊啊啊啊啊,在顾时青面前把面子都丢光了。
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脸,无法面对现实,只恨自己没有断片。喝酒误人,以后再也不喝了。
夏日天亮得早,鸟鸣声入耳,路在水挣扎着起床洗漱,照着镜子发现自己领口大咧咧地开着,一副衣冠不整的样子。
脑海自动划过昨天顾时青弯腰低眉给自己解扣子的画面。
他意味不明地啧了一声,有点烦躁地把自己的纽扣系好。
刷牙的时候突然想到现在是周末不用穿校服,于是又木着脸把纽扣解开,将口中的泡沫吐干净后捧了一把凉水冲脸。
换了一套衣服后,路在水有点狗狗祟祟地在门口探头探脑,确认顾时青不在之后才下楼去厨房找吃的。
从冰箱里拿到一盒牛奶,他一边上楼一边在心里有点庆幸自己醒的早可以不和顾时青碰面。
因为目前他还没有想好如何以清醒着的姿态面对这个昨晚见证他蠢事的人。
路在水轻手轻脚地上楼,力图不吵醒屋子里的任何一个生物。
没曾想在上楼的时候,顾时青穿着黑衬衫和浅白色长裤推开门正要下楼,两人在楼梯口面面相觑。
顾时青有点意外:“这么早?”
路在水含泪装面瘫:“我……努力学习。”
回到房间之后,路在水舒了一口气,打开手机惯常地看了一下新消息。
周五吃什么群聊里发了几条新消息。
莫一川:我把三三送到了,已平安回家。
顾时青:嗯,我们也到了。
莫一川发了一个OK的表情包。
看到这里路在水竟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直到退出群聊后看到莫一川给他连发了十几条微信,点开聊天界面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一连串的问号和感叹号。总结一下就是对于路在水和顾时青两人住在一起表示震惊。
路在水看到消息两眼一黑,他有点烦的舔了舔自己的虎牙,并没有理会莫一川的震惊。
而是去找那个柿子树头像的某人。
点开聊天页面,手指飞快地打出一行“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住一起的?”
有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路在水犹豫了一下觉得有点不妥,删掉重新输入:“我们住在一起不是保密吗?我该怎么和他们两个说原因啊。”
就在这时对面发了一个问号。
路在水把输入栏给删掉,然后傲娇地回了一个问号。
对方甩过来一张截图,他的名字后面赫然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路在水有点无奈选择截图发过去。
顾时青:友情暂住。
路在水:……好吧,就说我腿脚不方便蹭你家的车上下学。
然后路在水点开“周五吃什么”的群聊。
发了个小兔鞠躬的表情包然后打字道:“昨天谁付的款啊,本来说好我请客的,我给转过去。”
那个柿子树头像言简意赅:“我。”
于是路在水又跳回两人的聊天页面问了一句“多少”。
顾时青很快回复:就当我请客。路在水拒绝:说好了的。
他估算了一下大致的价格,有点糟糕的是他忘记开了多少瓶酒了。
于是宁多不少地转了五百过去。
然后发了一个很可爱的猫猫过去。
顾时青没有接收转账,他盯着路在水新发的这个猫猫表情包看了几秒钟,觉得有点可爱于是点了收藏。
一天很快地过去,周五吃什么群聊已经变成了一个新的闲聊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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