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熙熙攘攘,街道两旁的灯笼高高挂起,小贩的叫卖声、戏楼里传出的锣鼓声,与远处的胡琴声交织成一片,茶馆、酒肆灯火辉煌,笑声、谈话声不绝于耳。
清桅在车里看着对面几人相谈甚欢,喜笑颜开的进了广德楼,舟亭开着车离开,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慕青玄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车,“小姐,要不要我过去看看。”
“不用,我有些累了,回家吧。”清桅放下车帘,吩咐道。
当天晚上陆璟尧没有回来,清桅倒也没有特意等他,只是白天看到的那一幕在脑子消散不去,扰的她怎么都睡不着。
第二天一早,楼下响起汽车声音的时候,清桅正在吃早餐。
她以为是陆璟尧,却只看到一脸疲惫的武阳。
“四少奶奶,四少让我回来跟您说一声,他今天要去西区军营,三天之后回来。”
“好。”清桅应了一声,准备低头喝粥,拿起汤勺,顿了顿,又抬头问武阳,“那他现在在哪儿?”
“四少现在在军部,昨晚晚上跟陶小姐和詹姆斯先生谈事到很晚,加上又喝了些酒,就直接回了军部。”武阳没有隐瞒,说的正是昨晚她看见的那几个人。
清桅心里莫名安定了一些,她看武阳着急的去了书房拿东西,便只是叮嘱他们在外一切小心,也就让他走了。
之后的两天,清桅都一直在医院在帮忙,有了约翰先生,不仅让她涨了不少医学见识,连英语口语也变好了不少。
第三天,清桅照例去给陆阅川换药,走在门口时,正碰上一个高大的陌生男子从里面出来,一身军装,眼睛里尽是肃杀之气。
“沈医生来了。”陆阅川看着门口的清桅,不禁开起玩笑。
清桅闻言有些尴尬地笑笑,“大哥,那人是?”
“是我的手下,严青,刚从东北调回来。”陆阅川放下手中的书,解释道。
“从东北调回来?你们都在北平,东北那边……”清桅话未说完就碰到陆阅川盯着她的眼神,心中一紧,以为是自己冒犯,赶紧道歉,“抱歉,大哥,我没有要打听的意思。”
却见陆阅川并不是生气的样子,轻扯嘴角笑了笑,而后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璟尧没有跟你说吗?”“说什么?”清桅取下空的药袋,放在托盘中。
“三个月之后,璟尧要带部队进东北常驻。”
“嘶……”清桅扎药袋的手一顿,锋利的针尖扎进粉嫩的手指,瞬间冒出一粒血珠,疼的心口一窒。
“怎么了?”清桅背对着陆阅川,他看不见清桅的脸。
“没事。”清桅佯装风轻云淡,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挂好新药袋,柔声问他,“去东北的事已经确定了吗?”
“恩,上面已经下了命令。”陆阅川点点头,抬头看到清桅的表情,才敏锐地发现一丝异样,“璟尧这段时间估计在忙调兵的事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她收回视线,抿唇笑一笑,“恩,他最近确实忙,我也不常能看见他。”清桅拿着文件板,在上面勾画着什么,最后整理完,临走的时候又问,“大哥确定身体状况良好,明天可以出院?”
“恩。”
“好,那我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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