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尧走后的第五天上午传回电报,说是已经找到陆阅川,但他伤势严重,情况很不乐观,晚上会即刻带他回北平。
电报上说是大概晚上八点到,刚晚上六点,父亲母亲,清桅白舒婷就早早的等在医院。
不等还好,这一等宋凌和白舒婷的情绪直接拉到崩溃的边缘。医院就是有这个魔力,无论平常心态多稳的人,到了医院也会不由自主心跳加快,思绪焦虑起来。
她们坐在许宴安排的一间等待室里,宋凌连天气冷都顾不上,一直趴在窗边探望。七点半时,一辆汽车开进来,不是他们,母亲失望又盼望的心,上上下下搅的她坐立难安。
清桅始终安静的陪着大嫂,这时候语言是苍白的,说什么都不如不说。
一阵刺耳的刹车,响着喇叭的救护车从医院大门驶进来。
许宴跑过来喊了一声,“他们到了。”几个人立刻跟了出去。
医院人最多的时候已经过去,这会儿门口人并不多,直直照在人脸上的车灯转一个方向,车还没停稳,宋凌哭喊着就要冲过去,被清桅一把拉住。
门被打开,就听到陆璟尧紧声厉喝,“许宴,快!”
武阳和舟亭合力把陆阅川从车上抬下来,许宴跑过来帮忙,“左转去手术室。”
陆璟尧和许宴推着病床,走廊灯泡的光,一会儿明,一会儿暗,把他的脸照得变幻莫测。
陆阅川被直接推进手术室,陆璟尧被许宴请了出来。临关门前,许宴看一眼清桅,“换衣服,进来帮忙做术前检查。”
清桅表情一僵,怔了片刻,当即准备去换衣服,却被宋凌反手一把抓住,“她不行,她没有经验,我的儿子必须用最好的医生。”宋凌怒目圆睁,气势凌厉,抓的清桅的手腕一片深红。
许宴似是意料之中,清冷的视线从清桅身上移向宋凌,“陆太太,我就是这个医院最好的外科医生,而她是我非常优秀的徒弟,去年考试成绩是和诚医学院年级第一,并且她有义诊经验,现在完全有能力胜任。”
许宴语气坚定,自傲,不容质疑,清桅突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学医以前,她总是胆怯的,不被看好,被人嘲笑,但此时却由衷的感谢许宴,当着陆家人的面给她肯定和鼓励。可宋凌丝毫不为所动,仍死死的抓着清桅不肯放手。
“陆太太,您现在每多耽误一秒,您的儿子就多一份丧命的危险!”许宴不再管她,直接下了最后警告。
或许是许宴的表情太过慑人,宋凌这才松开清桅的手,眼里很快蓄起泪水,一副悲伤、焦急的样子。
衣服是上次就准备好的,因为她各种原因没来,就一直放在许宴的办公室。清桅很快换好,跟着许宴进到手术室里。
进去的时候,陆璟尧看着她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看谁一眼,她不需要鼓励,她会在质疑中不断坚定地成长,一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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