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事或许是和凯瑟琳一样,只是他为了得到某些东西,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武阳和舟亭来时正碰上出门的清桅,两人一见,心下明了。武阳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来。”
“四少。”武阳和舟亭同时叫道。
“说。”言简意骇,声音冷冽成冰,两人心里警铃乍响,知道陆璟尧现在心情是极差的,一刻不敢多耽误,立马汇报,“墨白来电报说,南边还是希望你即刻出发去东北。”
一个月前大哥奉命亲自去东北剿匪,让他驻守北平,如今一个月过去,大哥战况危急,吃了败仗,听说还受了伤,现在南边却下令让他即刻去东北支援,让宋家暂代驻京总司令。
这怎么可能,且不说大哥是否真的战败受伤,区区山匪,他绝对相信大哥。只是南边如今这般下令是何意思,又受何人指使,他若真的此时离开北平,只怕再无回来的机会,而他陆家只怕要面对更大的责难。
“武阳,告诉墨白,让他想办法再拖一周的时间,我不可能在此时离京,他懂其中的要害。”陆璟尧下令道。
“是!”武阳答道。
“舟亭,你让张顺即刻出发去东北,要隐蔽,弄清楚大哥那边的真实情况,随时汇报。”
“是!”舟亭答道。
武阳和舟亭离去,陆璟尧来到放录像的房间,录像早已放完,幕布也黑了,想来是她关的,她一向乖巧心细。他默默收好录像碟片,轻手关了房门,出了花房胡同7号。
清桅出了陆璟尧的院子,以为自己会像之前一样难过伤心好一阵子,但上了车看到手里的两本解剖学的书,好像也还好。他那个人对她说话一向直接又扎心,又是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又是说除了一纸婚约再给不了其他。人家都说的那么明白了,是不喜欢她,也不会喜欢,甚至好像也不需要她的喜欢……
清桅坐在车上,窗外景色正浓,有卖花的,她让老赵停下,下车买了好大一束桅子花,整个车里清香沁脾,舒心解烦。喜欢这种事,本也强求不来,更何况是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算了,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比较重要。
一番学习下来,清桅解剖障碍也算解决,趁着上课又认真练习操作。在一周之后的动物解剖观察的小组作业中,她和宋琪更是拿了全班的最高分,一时之间让众人对这位沈九小姐刮目相看。“沈小姐不错嘛,进步很快。”宋琪收着书本,不经意地夸赞。
“那得多谢我们宋家小姐教的好呢。”清桅轻笑着说,这几个月与宋琪相处下来,两人性格很合得来,偶尔斗嘴几句也很欢乐。
“客气,乖徒弟,”宋琪像摸小狗似的呼噜着清桅的头,清桅也不在意,“哦,明天上午十点校门口集合,南镇义诊,你别忘记了啊。”
“恩,记得的,宋老师。”清桅下颌放在宋琪的肩上,乖巧地点头。
“别撒娇啊,迟到我可不等你。走了。”宋琪书包往肩上一甩,大咧咧出了教室。
“知道啦,明天见。”清桅挥手告别,自己也拿上东西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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