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喝水。”铃兰双手将水递到清桅手里,她还是喜欢以前伺候她的时候。清桅看着铃兰习惯的动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铃兰,这几年,你过得好吗?怎么会当了护士?还去了战地医院呢?”
“我很好,小姐,您呢?……您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一个人在国外,人生地不熟,肯定特别辛苦是不是?”铃兰不答反问,她有太多话想问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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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桅微微颔首,“我过的很好,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叫桐桐,等明天带你去见她。”
“小小姐?竟然还有小小姐,那姑爷……不是,陆司令……他知道吗?”铃兰激动不已。
清桅不出声,看了看手里的水杯。
“您回来……见过他了吗?听舟亭说,这次他也回了上海。”铃兰见清桅不说话,想她此时心情应也是极复杂的。
“叮叮叮……”突然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沉默。
“你好,我是沈清桅。”清桅接起电话。
“沈小姐,家里有客人拜访,问您什么时候回来?”管家冯叔在对面说道。
“客人有说是谁吗?”清桅脑子里转了一圈,她在上海并没有什么朋友。
“她说跟您同姓,还……还带好些东西和人。”
“冯叔,你让她先进家里,东西不要拿,我马上回家。”
沈清桅急忙挂了电话,与铃兰匆匆话别。
沈清桅到家的时候,门口停了四辆黑色的轿车,几个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立在车旁,但她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或许更多。
她走进家门,冯叔接过她手里的包,桐桐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玩,旁边还放了一堆玩具、衣服。
“妈妈。”桐桐先看到清桅,从沙发上溜下来抱她。
“冯叔,客人呢?”清桅一边抱桐桐,一边问。“他好像碰到什么急事,先走了,留了一堆东西,还有一封信。”冯叔指了指外面小山一样的物品和桌上的信封。
她拿起信封,封面上未有一字,里面只有一张字条,“小九,欢迎回来。——七哥,沈世诚。”
清桅盯着那个字条,从前在家的时候,他最是聪明,脑子灵光,有一次他觉着她的字好看,非要跟着她学,才临了两天帖,就嫌累不练了,可如今看着,这字倒是好看了几分……她看着看着,却是突然手指一攥,字条被揉成一团,转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冯叔,关门。”清桅转身上楼。
“那东西呢,小姐。”冯叔看着门口一堆,一时为难。
“放仓库吧。”清桅未看一眼,上到二楼。
清桅躺在床上,头晕目眩,她想多半是又低血糖,但她实在精疲力尽,不想动,睡吧,睡着就好了。
昏昏沉沉中,她梦见自己回到了东北,那年冬天,雪下的格外的大,整个世界白茫茫一片。她披着红色的斗篷,掩在他的宽大披风之中,两人在大雪纷飞里策马奔腾。雪花像精灵一般在空中飞舞,伴随着他们的欢笑声,划破寂静的雪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咚咚咚……”房外不断有敲门声,“沈小姐,沈小姐”
清桅猛然睁开眼,坐起来,双手按着头,起床开了门。
“沈小姐,医院电话。”福妈说。
清桅立时清醒了大半,穿了大衣去接电话,“你好,我是沈清桅。”
“清桅,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是秦书钧,“这里有个特殊病人,需要你的帮忙。”
“好,我马上过来。”沈清桅挂了电话,回房换衣服。
特殊病人?是身份特殊?还是病情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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