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轩辕宓苦苦等待了整整一天。别说是云璟本人了,就连他的影子都未曾瞧见。
“武安君今日可出过府?”她眼神冰冷,紧盯着眼前鱼缸中的几条鱼儿,寒声问道。
在阴暗之处,缓缓走出一个骨瘦如柴的少女。
“回大人,武安君一直未曾出府。”
轩辕宓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沉。
“叶以沫呢?”
那女子又道:“一直在知府衙门办公。”
轩辕宓暴怒,猛地将手伸进鱼缸里,一把抓住一条鱼儿。
她的手指用力收紧,那可怜的鱼儿在她手中拼命挣扎,鱼尾不停地拍打着她的手背,她却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哈哈,挣扎吧,无用的东西!”
只听“噗”的一声,鱼儿的眼珠迸出,鱼身瞬间软塌下去,血水从她的指缝间溢出。
她没有停歇,又迅速抓住另一条鱼,双手如同钳子一般,毫不留情地将其捏碎。
鱼的鳞片在她的手中脱落,内脏被挤压出来,鱼缸里的水变得更加浑浊和血腥。
她脸上露出痴迷又疯狂的神情,喃喃自语道:“都去死,都去死吧,敢忤逆我的都得死!”
“竟敢如此戏弄于我!”她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令人胆寒。
她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因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滴滴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那骨瘦如柴的少女惊恐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宓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脸上的表情愈发扭曲,嘴里念叨着:“云璟,你真不听话啊!”“看来我得亲自把你请过来了。”
她的笑声在四周回荡,充满了阴森和恐怖。
……
这一日,直到深夜时分。
云璟依旧没有等到叶以沫归来。
他的心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焦虑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那原本沉稳的面容此刻布满了担忧,脑海中如乱麻般不停地想着轩辕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闪过,仿佛魔咒一般挥之不去。
他越想越觉得不安,那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一想到轩辕宓可能因为自己没去而一怒之下把叶以沫绑了,以此来逼自己去见面,他就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
云璟再也坐不住了,不禁站起身来。
“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他迅速披起衣裳,那动作略显仓促,全然没了平日里的从容。
随后,他便匆匆朝着今州知府衙门赶去。
……
知府衙门里面乱糟糟,文件散落一地,凌乱不堪。纸张在风中胡乱飞舞,有的半掩在角落里,有的被践踏得满是脚印。
笔墨倾倒,墨汁在地上流淌,形成一道道黑色的痕迹。
云璟刚一踏入,便大惊失色。
眼前的这番混乱景象,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轩辕宓!你……无耻!”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不用说,肯定是轩辕宓干的!
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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