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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云璟的嗓子干得似要冒烟,声音喑哑至极,却仍强撑着身子,拱手作礼。
他本是穿越而来之人,重情重义的性子。
自入这方世界,便是上官浮月将他领走,抚养其长大,教诲其修为。
于云璟来说,上官浮月不单单是师父,更似至亲。
上官浮月依旧冷面寒霜,天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人的眼神总像在瞧着糟粕。
那细长的凤眸睨向云璟,冷冷道:“莫要再称我师尊,你既已捏碎石符,你我师徒情分算是彻彻底底断了。”
云璟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底顿时涌起无尽的惶恐。
“师尊,我着实不明,究竟所为何故?”他放大了声音,满心的困惑。
上官浮月清冷的眸子里划过一道寒光,沉声道:“你若再敢唤我师尊,信不信我即刻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一柄由灵气聚成的利剑,已悬于云璟头顶。
可云璟却毫无惧色,他历经诸多战事,生死之事早已看淡。
“我偏要!因您就是我的师尊,养我教我的师尊!”
闻得此言,上官浮月忽地一怔。
其内心深处那封闭许久的心,仿佛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霍然起身,低声喝道:“给你三日时光,带着她滚出太清天宫,三日后若仍未走,休怪我无情!”
言罢,头顶悬着的剑消失不见,上官浮月匆匆离去。砰!
房门重重合上。
云璟望着那远去的背影,心内仿若被千刀万剐。
良久,他缓缓起身,也走出了屋子。
这间屋子,原是他曾经的居处,外面还有一个菜园子,乃是当初云璟与上官浮月一同开垦出来的。
久未打理,已然荒芜。
云璟苦笑道:“当初可不是这般说的,我出山历练,待功成身退之时,再回来躬耕陇亩!”
他走进菜园子,拾起地上的锄头挥动起来。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云璟哥,你怎的又在挖地啊!”
叶以沫见云璟苏醒,原是喜不自禁,可瞧见云璟在锄地,顿时愣在了当场。
她追随云璟多年,每逢云璟心中烦闷,或遇大难,便会跑到这菜园子挖地。
她忙走到云璟身旁,伸出袖子为他擦拭头上的汗水。
同时递来一壶茶。
“这是清灵茶,我去山里找来的,喝了能补补精神。”
云璟心中一暖,抿了一口,却觉茶中有丝丝甜味。
“放糖了?”“就放了一点糖草。”
云璟摇了摇头,因着上官浮月之事,以及这段时日发生的种种,他的心情实在糟糕。
“往后莫要再放了,灵糖草也莫放!”
叶以沫瞧着云璟那满是愁云的脸,心底的疑惑愈发浓重起来,失落亦如潮水般涌来。她着实想不通,往昔那般意气风发的云璟哥,现今怎地这般颓丧。
且他对自己说话的口吻,从未这般重过的!
但,爱使她选择了默默忍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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