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子被狠狠摔落在地,季国蘅怒喝一声,打断她的话,痛心疾首道:“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了解聘礼中什么东西最为珍贵,要将这些全当做给雨凝的嫁妆,你将安宁置于何地?”
“我说了多少次了,你的心简直偏得不可理喻,都是你的女儿,为何你就处处针对安宁,让她受这么多委屈?”
季国蘅气在头上,毫不留情道:“你不仅偏心,还这么愚蠢!”
他伸出手,颤抖地指着地上皱巴巴而又醒目的册子。
上面朱砂笔的细心勾勒刺痛他的眼睛。分明所有聘礼都应属于季安宁,可她的亲生母亲要为了另一个女儿硬生生从中划走最贵重的一半。
季国蘅心口发涩,他重重闭了闭眼睛,忍住声音的颤抖厉声开口:“聘礼这样重要的东西卫家当然件件都有记录,若是日后他们发现聘礼少了大半,事情败露之后,丢脸的不仅是安宁和国公府,甚至连顾南风都要跟着遭殃!”
顾家三番五次上门提亲,吃力不讨好不说,还就娶了个用姐姐聘礼当嫁妆的女子,脸面更是无法维持。
白氏一心想要为季雨凝争取更多好处,却反而会害了她!
季国蘅说话声音不小,几乎是吼出来,周遭的丫鬟都识趣地低头装作没听见。
白氏被吓住,但心中也涌上委屈。
“我哪里有这么多心思,不就是觉得安宁高嫁,而咱们雨凝要低嫁进顾府吃苦,才想着补偿她的。”她泫然若泣,抬袖擦了擦眼眶,继续道,“关心则乱,这才一时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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