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知声音酸涩:“就因为我拿出绣帕向夫人证明你我情义,你就害怕私相授受这个罪名扣在你的脑袋上,不仅不愿承认你我之情,反而要夫人责罚我吗?”
季安宁转头冷眼看他,谢广知演得没有丝毫破绽,活脱脱就是一个被辜负的深情男子。
“谢公子说起谎话来真是眼睛都不眨,坦荡的很,连我都快要相信你那一番说辞了。”她步步上前,看着谢广知手中攥着的绣帕,眸底没有半分惊讶。
幸亏她及时反应过来,否则……
季安宁自嘲一笑,抬起目光。
“这确是我的绣帕。”
她承认道。
话一出口,原本在主位上沉吟良久的白氏突然开口,却是笑了一声,道:“安宁,母亲知你脸皮薄,但人皆有七情六欲,母亲不计较你私相授受,既然绣帕是你的,就证明你确有情义。”
她叹息一声,道:“虽然这举子门楣低下,但母亲念你一往情深,就做主答应下你这婚事,至于你父亲那边,母亲肯定尽心尽力帮你劝说。”
门楣低下?劝说?
季安宁只觉得莫大讽刺。
当初顾府求亲,白氏一口一个配不上,可是气得差点亲手拿着扫帚把顾家母子俩撵出国公府了。
谢广知虽为举子,但并未加官进爵,甚至连个正经府邸都没有。
怎的白氏就要做主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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