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科那边发来了结果,照片背后的唇印是人血,照片上面的男孩名叫周毅成,今年6岁,四天前男孩的母亲报了失踪,失踪的地点是在新联路地矿小区。
“小朋友下午出门跟朋友玩,其母亲在家里的阳台看着孩子下去,因为小区是封闭式的,也就不担心孩子会自己跑出去,又因为家里的阳台正对着小区中心的广场,小区里的孩子都在那里玩。”
“结果到了下午六点,她发现小孩还没还回家,就下楼去找,这才发现孩子不见了。”
陆风把手里的文件发到了群里,“详细的文件我发到群里了大家都看一下,另外,小沫子和小宋带人一起去小孩家里走访一下,顺便把周围商铺和小区的监控都拷回来看看。”
“关北,我们去一趟地矿小区附近的玩具批发市场。”他说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说:“如果那个小孩还没死,那么我们要尽快找到他,如果他已经死了,那么我们要尽快在凶手的空窗期里将他抓住。”
“行动起来吧,朋友们。”陆风拍拍手对着所有人说。
“看来我早退的计划胎死腹中了。”吴沫惆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满脸遗憾。
“你早退去哪?”关北问。
“回家躺着,到梦里去见帅哥。”吴沫惆笑着说。
“.......”
吴沫惆大步流星的往停车场走,高跟鞋踩的跟平底鞋差不多,伸手就在关北的手臂上拍了一下。
“粗鲁。”关北指责她。
“关北哥哥,手疼。”她笑着调侃道。
关北想了想,就吴沫惆这样的,梦里见到尸体的概率会比梦到帅哥的要大。
外面的阳光太烈了,烈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那光惨白的照在地上,水泥的地面变得反而更加深邃了些。
“去哪里干嘛?”关北坐在副驾驶上,他一只手扣着安全带,一只手去关车门。
“我看了地图,那个批发市场就在地矿小区的后门,而照片的角落里有一套galison的拼图,国外进口,卖的人不多。”陆风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言简意赅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关北抓着车门上面的把手问。“我在我姐家里见过。”陆风手把方向盘一转,对着挡在自己前面的桑塔纳就是一阵喇叭。
车子如离弦之箭从警局冲了出去,章城最近在修路,据说是重新扩大整个城市的下水道,导致整个章城的交通拥堵的让人想哭,机动车和非机动车抢道,车子跟乌龟一样在地上慢悠悠的爬,一个宽敞的路,市政的路障一拦就挡了三分之二。
陆风从市局到玩具批发市场的路上,按了不下一百次喇叭,车鸣的像只急躁的牛,等到终于停到批发市场的停车场里,这头愤怒的‘黑牛’才停止了它的暴怒。
“你确定这里会有卖吗?”关北扶着胃,白着脸问。
“有卖,我前几日帮我姐家小孩买生日礼物,在这里瞎逛的时候看到过。”陆风迈着步子就往外走,余光瞥到关北那副要吐不吐的脸,‘啧’了一声说,“你怎么还晕车?下次要不你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吧。”
“......”关北想打人,这人有什么脸嫌弃我?!
就陆风把suv开出个超跑的气势,飞速的在章城街巷里穿行,车速快,一颠一晃,坐在车里跟坐在封闭的马车里一样,是个人也受不了,他觉得自己早上吃的那顿包子可能再颠再晃一会,就会全部吐出来,还给陆风。
有缝就钻,有路就跑,就算这个早已沦为公用的车是陆风的又怎样!这样开车会死关北的!车子要是会说话,肯定也要跟着抗议。
结果这个人反倒先嫌弃?
要脸?
关北翻了个白眼,踩着晃眼的太阳,头也不回就大步往前走。
“什么毛病?”陆风不明就里,“诶,这边右拐,你走错了。”
关北脚步一顿,扭了回来。
“不认识路你在那瞎走什么?”陆风说,“虽然你对工作的积极让我很满意。”
七月中旬的阳光毒辣的恨不得把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活物都晒成干,玩具批发市场里瓦蓝的天空被各家遮阳的棚子挤得只剩下一条缝,没什么人的批发市场里,几个几个商户聚在一起聊天,见到来人穿着制服,连忙闭了嘴,扇着扇子做哑巴。
没有谁喜欢看到执法者,特别是他们这些商人。
陆风带着关北踩着那条阳光的缝隙走,那些人的目光就在遮阳棚里跟着,带着点探究,带着点疑惑,甚至还带着点防备。“你下次跟我出来把这身制服脱了。”陆风用手抹了把脸,这种天真的受不了,热的人浑身冒汗,一点风也没有,纯晒在身上。
关北:“?”
“太招摇。“陆风扯着衣服领子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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