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炳海走后十分钟,秦峰也从鸿发泰中餐馆离开。
他没有带走箱子,他要先回驻地。
晚上八点左右,秦峰再次回到鸿发泰中餐馆,从掌柜手里拿回那个放着金条和银元的小箱子。
岑华像往常一样,十点左右就准备关门,酒铺的生意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比以往要差一些。
关门时,他很自然地把目光从隔壁餐馆划过,前段时间在秦峰抓捕日谍大西隆明那一晚,这里也发生了诡异之事,一夜之间餐馆内的伙计掌柜厨师等人,全都消失不见。
第二天中统监视的人发现异常,派人进入餐馆才知道,自己的目标在层层包围下逃走了。
想着中统特务们气愤的样子,岑华心里就很兴奋,可惜他不能表现出来。
正想到高兴处,岑华心头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了上来,好像是有人用眼神和他打了个招呼,但他又找不出对方在哪。
轻呼出口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岑华抬起头,在自家酒铺门的左右飞快巡视了几眼,没什么发现。他默默退回屋内,关门上闩,还觉得有点不放心,最后用顶门棍将门顶死。
“爹和娘这次护送交通站的人离开,已经有些天,怎么还没回来,现在店铺就自己一人,总感觉这屋子有些空旷啊。”岑华的胆子平时看去满大的,但一个人相处时却又会感到害怕。
岑华向屋内走去,走到里屋时,身影突然停住。
里屋的门大开着,岑华站在店面通向里屋的走道中间,愣愣地看着那大开的门,“怎么可能,这几天因为自己只有一个人,在店面的时候,里屋这边的门都是关着,谁进来过了?难不成是爹和娘回来了。但我这刚念叨完,爹和娘就出现,这也太过于巧合,所以这个可能应该很低。”
从右边的墙壁边抡起一根结实的木棒,岑华缓慢地走进里屋。
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屋中方桌上的两个箱子,确切点说是一个小箱和一个包裹。
包裹四四方方,显然里面也是类似箱子般的物体,岑华没有去动桌上的两样东西,而是飞快在里屋的几个房间都搜索了一遍,没有人躲藏。
里屋虽然有窗户,但都不是可以推开滑动的活动窗户,而是墙壁上挖出一个方孔,然后用窗户栏杆固定的‘死窗’。要想从窗户进来,必须破坏掉栏杆才行。
所以那人是怎么进来,把东西放到桌上,又迅速离开?
岑华虽然不在里屋,可也一直在前面的店铺里,如果从店铺进到里屋,不可能躲过岑华的感知和注视。店铺和里屋相连,通过一个类似天井的地方,那里的墙壁很高,足有两米,一般人不大可能攀登。
但现在最有可能让人进出的,就是这堵墙壁了。
仔细观察墙壁,确实有看到几个鞋印,岑华把木棒放好,找了块布弄湿,记下鞋印的长度和宽度后就把它擦掉。
回到里屋,打开那个小箱子,从小就接触生意的岑华,也算是开过眼。酒铺虽然不算是大生意,但也是每年都有盈利,但看清箱中东西后还是失了会神,“金条!这么多,还有这四封用报纸捆的是什么东西,应该是银元吧?”
岑华心脏不争气地加快跳动,把金条拿出来数了下,整整四十根金条,让岑华感觉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在金条的最下方,压着一张纸,对折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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