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丸是对他的惩罚,开始是欲仙欲死,后来是摧心蚀骨的疼,他走的痛苦难耐,鼻涕眼泪一起流,全无尊严,真是活该,我很开心。”
林夫人嘴角荡开笑容:“我那未婚夫,本来就是个多愁多病的身,与其缠绵病榻受尽折磨,不如英年早逝早登极乐,我们这是度他。他若地下有知,当会感激我的。”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夏县令边听边不住擦汗:他一直以为以为天圣教只在南方发展,占领城市,建立国号和朝廷对峙,他万万想不到原来这天圣教早就在北方渗透,如果被这些人掌握了吉祥书院……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万幸,林夫人是女子,还不是长房的,虽然努力靠才华进入书院做夫子,却始终被林之山排挤。林之山知道一些她之前的事情,对朝廷的节妇封号呲之以鼻,她和陈姐妹一直想将林之山除掉,自己控制书院。
“林之山在我面前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用节妇称号来讽刺我,我有什么错?”林夫人陡然提高了声音。
林老太爷叹息着:“是,侄孙女不是你的错,是我年老无知,以为一切都可以捂住盖住,一旦开祠堂,我们林家丑事就要外漏,以后如何做这儒界领袖,书院的山长,是我猪油蒙了心,你爹他该死,你失节不是你的罪过,老朽在这里为你作证明。”
他儿子不依不饶:“爹,你老糊涂了,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她之前被二哥侵犯就该一死以全清白,可她贪生怕死,一直苟且,就是不忠不贞,二哥是她亲生父亲,她竟然又到族长这里状告其父,便是不孝。这样不忠不孝不贞的女子,不死何为?”
林夫人看着那林家叔伯,眼睛通红,以手指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这些话,那些受辱的岁月她听到过很多次!
她父亲,那个道貌岸然的夫子,每天给吉祥书院的学生讲述忠孝节义,背地里却是不伦畜生,侵犯了她,却还得意洋洋地宣布:你是我生的,给我用用也理所应当,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母亲,那个高贵的夫人指着她叹息:都怪我,没给你父亲生下一个儿子,又仗着娘家的权势不许他纳妾,事已至此,你就当为母亲分担了吧,总是我欠你父亲的,这也是母债女还。
林之山:哼,我知道你父母和你是怎样的。你们家这般没有羞耻之心,如何能参与书院的管理?大侄女,我劝你还是本分一些,不要搞那些有的没得,小心我将你们家的丢人事都捅出去,看你如何做人。
“他说的冠冕堂皇,我以为他是怎样的正人君子,结果不过也是个虚伪小人。还有张可欣,他刚来书院时,是那么善良纯洁,像山林中的小鹿,面对那些男人的纠缠手足无措,从他惊恐的眼中我看到曾经的自己,我暗地里关心他照顾他,希望他能摆脱那些狂蜂浪蝶,为此我利用县令和学监来视察,让他们撞破那些学生欺凌张可欣的现场,林之山大怒开除了那几个学生,莫展翔认定是我背后搞鬼,找我质问,我约他在荷塘见面,趁其不备,将他推了进去溺死,我为张可欣做这么多,只想保护他的纯洁和善良,可是他是怎么回报我的?为了权势他竟然委身于林之山,不知羞耻,还患上那等脏病!我在给他的药膏中加入了圣丹,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只能一死!死的好,真是活该啊。”林夫人说的咬牙切齿,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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