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桌杨芝芝，深有学习委员的自觉感，维护课堂秩序是她的头等任务。
台上的贺老师话音刚落，已经抬起手，精准的朝柯乔后背一巴掌拍上。
柯乔身体向上一弹，意识回笼了一半，但仍旧不太清醒。
“怎么了？下课了？要吃饭了？时间过这么快吗？”三连问，声音大的肆无忌惮。
教室里，原本窸窸窣窣的动静安静下来，默默投来哀悼的目光。
“做梦能不快吗？”贺老师站在上面轻哼，手撑开在讲台。
“我们一班的学生啊，一天到晚胆子大的很，考试成绩怎么也不跟着一起呢？”
说完，她捻起一小截粉笔，朝一个方向扔去。
粉笔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无误的打在柯乔肩上。
半睡半醒状态的柯乔眯着眼，对着掉在面前的半截粉笔瞅了好久，逐渐清醒。
贺老师看着左顾右盼的柯乔，问：“现在彻底清醒没？”
“醒了。”柯乔缩着脖子回复。
贺老师点头，“醒了就好。听说班上同学称呼你为灵通‘乔’，所以消息灵通的你，知道自己这次数学考了多少分吗？”
柯乔坐着，嘴巴蠕动着：“不知道……”
“说的什么？声音大点，我这听不见。”贺老师在台上皱眉，“越发的没规矩，回答问题要起身，柯同学不知道吗？”
“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数学考了多少。”柯乔老老实实站起身。
有人忍不住，在台下举手。“老师，请问成绩是全部都出来了吗？”
按照理城一中以往的批卷速度，今天不仅全部批阅完成，还可以出各科排名和总排名。
那名同学刚问完，台下有悄声的议论声传出。
“这次成绩排名猜都不用猜，我敢保证，第一名非陆昭昭莫属。”
“你说的不是废话？就她那断崖似的成绩，谁能超过？人家少考一门一百分的，都能保持在一班末尾。”
“哎，人比人，真的可以气死人呐。”
“安静。”祁连接收到贺老师的眼神示意，提高音量喊了一声。
祁连身为班长，在一班一向有威信。他话一出，班上一秒安静下来。
贺老师表示很满意。
她说：“这次成绩，出来会晚一些。”
一位同学问：“为什么？”
贺老师笑不露齿，“因为不是我们本学的老师改卷。”
大家：“？？？”所以是谁在改？
“忘了提前你们告诉一声，这次的月考，我们学校和附中同一时间，用了同样的卷子，所以是两校联合考试。所以呢……”
贺老师的目光在教室扫视一片，说话的声音平静。
“我们学校和附中那边交换阅卷。他们批改我们的，我们批改他们的。”
“！！！”
大家不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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