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南接了请帖便问:“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那小厮说道:“就是请你们两人去坐坐。你可以自己看,帖上写的都有。”
陈正南便打开那大红纸套封,见是一支双折红帖,里面用小楷书写道:
正南老弟惠鉴:
谨订于正月初十,约三五知己在寒舍附雅,薄具菲酌,谨邀弟并贤伉俪,乘鱼轩俯临。
即刻专候,祈早移玉,幸勿他辞。
李成亮谨邀腊月初八日
算算日期,正是明天。
陈正南冲那小厮点头道:“好,我知道了,烦请禀明二少爷,自当从命。”
林姑娘忙从厨房里捧出一些糖果,塞到那小厮的口袋中装好,陈正南又从口袋里摸出十枚铜钱给他做赏钱。
陈老汉兀自要留那小厮吃早饭,小厮说已经吃过了,便牵了马走下庄台,欢喜地去了。
陈正南把手中的请谏递给林姑娘,自己又坐下吃饭。
林姑娘看了请帖中有伉俪二字,有些为难地说:“这里有误会,却也请了我,我一个姑娘家怎么抛头露面的?”
陈正南笑道:“这误会对我来说,可是正好。”
听了这话,林姑娘面上一红,一时又不知如何说他,便不语。
陈正南又道:“可是,那上面写的很清楚,请的是有你。误会吗,回头我和他们解释。”
这时,陈老汉喜滋滋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李老爷家会差人拿一个大红的请帖请谁去吃饭呢?就算是里正丁老爷,他也只是让干活的跑去说一声,丁老爷就去了,其他人更不在话下。你们俩这可真是排场,一定要去。”
陈正南点头道:“爹,自然是要去的,不能拂了二少爷的面子。”
毕竟,二少爷一次两次帮了陈正南,给他撑住了场面,让他从被动和尴尬的场面中走出来。
可是,林姑娘却心事重重,只觉去了不合适,可是不去又觉得不妥,怕违了二少爷的面子,万一二少爷恼了,说不定以后有所不便,毕竟他是地方上的首富人家,平时高高在上惯了的。
吃罢了饭,陈正南帮着林姑娘收拾好厨房,便开始和陈老汉一起整理鸭棚、鸭舍。
再过几天,新一年的鸭苗就要过来了,天气还有些微冷,鸭棚里的门窗保暖也要重修整,每个鸭棚还要添置火盆。
鸭苗进棚之后,暂时不能吃饲料,头几天得喂一些煮烂的碎米,这就要加一些小瓦盆盛放,父子俩又把从前用过的瓦盆重新拿出来,洗刷干净,摆放好了备用,直忙了半天才做完。
到了下午,手头上的活终于忙完,陈老汉闲不住,又拿了铁锹去庄台的斜坡上修理上下的台阶,以便上下庄台方便,不让人滑倒。
这样的体力活,陈正南自然不敢让陈老汉一个人干,等他做了一会儿,便跑过去从他手中拿过铁锹说:“爹,你歇着,这里滑,容易闪到腰,交给我来吧。”
他把老汉扶上庄台休息,一个人从上到下挖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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