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陈正南一觉直睡到外面天光大亮才醒,穿衣起了床,走到外面洗漱。
陈老汉已经烧好了早饭,正等着陈正南。见林姑娘的房门还关着,就知道她还睡着不曾起来。
陈老汉过来说:“林姑娘几天来一定是累坏了,不睡上一大觉是休息不过来的,谁经历了她这样的事都招架不住,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女孩子。”
陈正南点点头,陈老汉又说:“小何,我们先吃饭吧。林姑娘的饭先帮她留在一边,等她起来了再给她安排单吃。”
于是,两个人便随便吃了早饭,陈正南收拾了碗筷,便去给枣红马饮水喂料。
陈老汉走下庄台去整理那片菜地。
临近中午时分,陈老汉从菜地里回来,陈正南把庄台上仔细地清扫了一遍,又打磨那两张他新制的连弩。
眼见到了中午,林姑娘还没有起床的意思,屋里也没有动静,陈正南只得上去敲门,可是屋里没有声音,没有反应。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这庄台虽说靠近靠淮河大坝不远,可是毕竟身处着荒郊野外的邱家湖里,昨天两人从叶家湖回来,是不是被别人盯着也不一定,别不是着了什么坏人的道。
他想到这,便又推了两下门,见门从里面拴着,便对陈老伯说:“老伯,我就踹开了门吧。”
陈老汉点点头:“里边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陈正南便跳起来,猛地一脚踹开门,和陈老汉两人连忙走进去,却只见林姑娘仍然躺在仰面躺在床上,整个人如同木头一般毫无知觉。
两人连忙走上前,只见林姑娘双眼紧闭,面色绯红,唇色微干。
陈老汉连忙用手伏在林姑娘的额头上试了一下,立刻就说:“这姑娘病了,额头烫得很,怪不得到这个时候不起床,屋里也没有动静,看来病得不轻。”
他说着对陈正南道:“快去端水来,拿脸巾。”
陈正南连忙出去洗净了脸巾,端了一盆冷水过来,陈老汉把脸巾略微拧出了一点水,便搭在林姑娘的额上,对陈正南说:“小何,光靠这斤两不是事,你得去请郎中。”
陈正南点了一下头,立刻就跑出了房间,到马厩里给枣红马放上鞍韂,套上马鞍,收拾停当,骑马下了庄台便奔到叶家集,问到一位郎中家里。
那郎中即刻自己骑了一头骡马,他徒弟背了箱子骑了一头驴子,两人同着陈正南,急急忙忙地来到庄台上。那时候林姑娘还睡着,陈老汉说已经喂她喝了几口水。
郎中来到之后,站在床前仔细打量了林姑娘的面色,便给林姑娘把脉。
片刻后,那郎中诊完了脉,便说道:“这位小姐并无大碍,不过是一时着急操心、劳累过度,又外感了风寒。看她这脉象,也只是浮缓或浮弱,无妨。我开一个方子,她只消三剂药吃完便好。”
那徒弟早已打开带来的药箱,摆好方纸,毛笔舔足了墨,正等着。
那郎中唱道:“桂枝三分,芍药三分,炙甘草二分,生姜三分,大枣十二枚。”
徒弟飞快地写了,将方子递给师傅,他师傅看了一遍,便递给陈正南说:“照此抓药就是。”
陈正南看了方子,不禁问:“就这样五味药吗?”
郎中点点头道:“外感风寒,发热恶风,当用桂枝汤,方中桂枝为君,辛温通阳,解肌发表,散外感风寒之邪;芍药作为臣药,酸苦微寒,益阴和里,敛固外泄之营阴以和营。桂芍等量相合,相须为用,一治卫强,一治营弱,散中有收,汗中寓补,使表邪得解,营卫调和。生姜助桂枝辛散表邪,又可温胃止呕;大枣助芍药益阴养血,姜枣相配,补脾和胃,调和营卫,共为佐药。甘草调和诸药,合桂枝辛甘化阳以实卫,合芍药酸甘化阴以和营,是为佐使药。我这方子最好不过,你放心用,肯定没错。”
陈老汉道:“小何,你就听郎中的,快去拿药就是,回来早点煎了,给林姑娘用上。”
陈正南道:“知道了,老伯,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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