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笙书拿着皇榜,跟衙役一起到了彭城县衙门,范嘉言一见乐了,说:
“想不到三公子还是奕林高手,你真是样样精通。你在咱们彭城县揭了皇榜,如果到京城赢了后楚国的高手,倒也给咱彭城县长了脸。好,本官大力支持,让你立刻赶赴京城。”
范嘉言雷厉风行的给魏笙书签署了关防手续,魏笙书谢过之后就离开了。
当他回家把自己要赴京城的事一说,魏夫人和两个媳妇也是满心欢喜。魏夫人说:
“书儿,娘想不到你还会下棋,也不知道你棋艺高低,不过,你既然揭了皇榜,说明你还是自信的。
“不过,你和后楚国高手较量,胜负倒是其次,关键咱们一家离京这么久,你父亲和两个哥哥被打入诏狱已经半年多了,可至今音信全无,你要趁这次机会找父亲的几个故旧打探一下信息也好。
“现在,我只盼你爹和你的两个哥哥平安就好,什么公侯将军,高官厚禄这些咱也不要了,如果圣上开恩,放他们出来,到彭城团聚,我就谢天谢地了。”
魏笙书认真听着,说:
“娘,你放心,我对自己战胜后楚国棋手充满信心,到时候说不定圣上一高兴,看着我扬了咱大梁国国威的份上,赦免了父亲和哥哥也说不定。”
魏夫人一听,脸上勉强露了些许笑意。其实,她心里清楚,她的丈夫在西北边境横刀立马,让柔然国军队望而却步,为大梁国这几年的岁月静好立下了不世之功。
可伴君如伴虎,尽管她丈夫从不居功自傲,在朝中如履薄冰,可还是被突然打下诏狱,这令她对帝王恩宠产生了极大质疑。现在,她深切地感觉到一家人平安才是最大的幸福。
不过,她也不能直接给这个小儿子泼冷水,被遣送回原籍以来,还是这个小儿子怎么突发奇想,种植了洋芋,才让自己一家人走出了困境。于是,她说:
“书儿,你这样想甚好,娘也相信你有这样的本事,不过,假如你真的赢了后楚国的高手,圣上问你要什么赏赐的时候,你一定不要轻易开口让圣上赦免你父兄……”
“娘,这又是为何?”
“这个我一时也说不上来,但我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因为,你的爹爹到底犯了什么事,在哪里触动了圣上的天威,咱们都没底,所以,你绝对不能开这个口,切记切记。”
“娘放心,孩儿谨记。”
“还有,这次回去你也不要找更多的人,你去找段友山叔叔就可以了,他和你爹爹年轻的时候都是禁军将领,当年景德帝登基,还是靠他们兄弟立下的汗马功劳。”
“娘,这个段叔叔是什么官职啊?”魏夫人看了魏笙书一眼,说:
“书儿,怪不得中天说你发热了几天,好多事你都忘记了。这位段叔叔你爹经常提起的,他现在是武威侯、骠骑大将军,官居二品,深受圣上宠爱,他可能会知道一些消息。”
“娘,孩儿离开后,家里的一些事,你可以交代虎娃和黑狗他们,虽然他们也曾经犯过错,但都是生活所迫,他们生性还是淳朴的。”
这时,林怡诗忽地插话说:
“三弟,你这次到京城也不容易,我想有封信你帮我捎给我娘家,帮我报个平安吧。”
林怡诗的父亲是京城太学博士林如淮,虽不是十分显赫,却也是诗书之家。
“好,大嫂请放心,我一定亲手送给你的家人。”
第二天,魏笙书带着楚冲天辞别了魏夫人和林怡诗、吴茗溪,雇了一辆车,走上了往京城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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