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事情处理起来很草率,死了一个丫鬟,杨家人不会为此追究,甚至那个村子的村民去报官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梁彦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张牧池,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询问,“怎么?是对昨晚的事情耿耿于怀吗?”
张牧池点头。
“我觉得昨晚那三个人不像是凶手。”张牧池捏着下巴,吸了口气,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虽然晚上视线不好,但我看他们手上拿着的没有什么刀刃,倒好像是些什么锤子什么的。”
张牧池语气有些不确定,不敢妄下定论,说出这些话也只是自己的直觉。
“他们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啊。”
“太扯了吧。”梁彦说的是昨晚发生这种事,都没有人管。
一旁的宝儿从昨晚开始一直没说过话。
车厢外的车夫,背靠在车厢,贴近车厢,声音传进车厢,“两位少爷,虽然小的不该插嘴。没什么可查的,不过死了个奴才。派人查查便是,小的保证两位的安全。”
“……”
张牧池没说话,但实际上已经咬紧了牙。
梁彦没注意到张牧池,他的注意力都在身边的宝儿身上。
宝儿低着头,放在腿上的双手握紧得发白。
梁彦看着宝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宝儿是为小娥难过吗?
“宝儿,你认识小娥吗?”梁彦在宝儿耳边轻声询问。
“嗯。”宝儿的声音很小,“宝儿很小的时候在牙行一直是小娥姐姐照顾我的。”宝儿是两年前进到秦国府的。它和小娥认识也不奇怪。
“是啊……不过是个奴才。”张牧池洒脱一笑,拿起一直放在马车上的折扇,用合起来的折扇挑了挑额前发丝。
“你怎么能这么说。”梁彦语气冷了几分,“奴才下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呵。”张牧池呵笑几声,笑声停下后看了几眼张牧池,后又是笑道,“你说的对。是我的不是了。”
一路上马车上的气氛很怪,没有人再说话。张牧池望着窗外,宝儿低着头,梁彦在走神。
……
那些被雇佣来送葬的人大多数都是专门干这种活计的,要徒步走回京城。
他们被梁彦一行人的马车远远甩在身后。也正因如此,他们幸运地逃过一劫。
……
“驾!”
马车的车轮在干草地上碾过,马车缓缓在村庄前停下。
马的耐力有限,这一路上走走停停,这天晚上赶在村庄停下。正巧是上一次借宿的地方。不能说是巧,最近的路就是这一条。
那别在村口停下。村子里交错的土路马车不好拐弯。
几人下车走在灰败的草地上,脚踩在落下的枯叶上发出松脆的咔嚓声响,黄昏时的村子却没有飘起炊烟,没用看到黄昏晚归之人。
松脆的声音停下,几人停下脚步。
车夫安顿好马匹,小跑过来,附在张牧池的耳边,“少爷,好像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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