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三叔家,只能找了一家客栈,坐在大厅准备找人去打听钱府在哪儿。“几位客官快请里面坐!”小二殷勤的把几人迎进去。
“小二,这个镇上有没有姓钱的富户?”钱北丢了一些银子给小二,小二脸上的笑容都热情了好几个度,连忙回应:“现在已经没有了,前面倒是有一个姓钱的富户,不过因为生病要医治,已经上个月就去上县了。前几天连他夫人都变卖家财去找他去了。”
“什么?”几人面面相觑,都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如果三叔提前一个月就在上县,那他们完全有可能遇不到,说不定已经病情严重去世了。而他们七八天前才到上县,没有听说过有姓钱的富人在求医。那么三叔很可能已经不幸去世了.
“你说的是真的?他新娶的夫人真的变卖家财去找钱老爷子了?”钱老二急急问询道。
“这还能有假,钱老爷子两年前就病了,一直拖到现在病情有点严重,只能去上县找更好的大夫医治,他夫人最后都跟着人跑去上县找人了。”
“这人都走了四五天了,还是跟着最早一批去县里参加院试的考生一起去的。”
一行人在详细打听完了钱府所有的事后,都沉默了。他们也不知道是该感慨老三运气好,娶了一个贤惠忠贞,不离不弃的夫人,还是为老三感到悲哀,听着这些消息,他们都能猜出老三多半是去世了。也不知道他那位夫人会不会把他的棺抬回这里。人们都讲究落木归根,但是也不知道老三有没有给她讲过他老家。估计是没有的,要不然这么多年,老三也不会一次老家都没有回去过,还不是一直防备着他们这些人。
一行人在街上转悠半天,还跑去钱府以前的宅院前观看,那个一看就豪华气派的大院子门前的门牌已经换成了刘府。他们也没有办法找到人,所有的招数,腹稿和计划也安排不下去了。
在客栈大厅里,钱老二郁闷的喝着小酒,听着周边人的闲谈。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提起了杨周。
“杨周,上次的考试好像是前几名,考的怎么会,这次上县的院试不会真的不去了吧?”“唉,杨周也真是倒霉,一个好好的读书人也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人家,现在都快要读不下去了。”
“你不要命了,这些也敢讨论。”
“是是是,我这张嘴该打。”
“说起来,他也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一直没有向他们低头服软。”
“本来真的是一个读书的好苗子,听说前几次考试出那么多意外也不排除不是人为啊。”
“他爹都快求爷爷告奶奶的借银子,可是谁家有多余的钱啊,他以前借的银子都没有还上呢?”
听着听着,钱老二逐渐上了心,这个年轻人快要因为没有银子读不下去了,正好他有一个独生女儿,他因为有一个岳家是当官的,他清楚的知道要是这个年轻人能考上秀才,那就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潜力股。他刚好有银子可以资助一下,哪怕最后考不上,也花费不了多少银子。可要是最后考上了,说不定他的女儿还能找到一个好归宿。
钱老爷子想着打听一个人的生平,还是要找一个他老家的人仔仔细细的打听,找到人,等打听完所有的情况后,钱老爷心里就有谱了。
“您楼上请,有人有事情想要找你谈谈。”一个小伙子在街上找来的杨周,请上楼。然后也不等杨周回话,转身就走跑走了。“哎?你等等?”杨周看着人快速消失在街头,又想到青天白日的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怕的,不再多想,跟着那人的提示慢慢上了楼。
“杨周是吧?快请坐。”钱老二眼神温和,语气亲切的问候,同时还不忘让一旁的小二上酒菜。钱老二认真打量眼前这个表现的不卑不亢的年轻人,哪怕穿的在寒酸,但也扳直了身子,没有一丝讨好谄媚之意。他越打量越满意。杨周进屋后,一眼看到一个穿着黄色华服的中年人坐在桌子旁,一身的气势看着就不像常人,桌子上放着两个盛好茶水的杯子。
杨周对人行了行礼,然后大大方方的坐下。
“老爷找小生可是有要事?”
“关乎你的大事。”钱老二倒是没有多卖关子,他愿意和这位年轻人好好坦诚的谈一谈,等他回去后,在仔细考虑考虑他所提的建议。
“你还想继续考下去吧?读书读了这么多年,要是因为拿不出赶路的银子问题,错过院试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
“年轻人,别太悲观,我说我愿意资助你读书呢?要是这次考不上,还可以继续考下去,直到考上为止或者你不愿意考为止。”钱老二看着杨周的眼睛,语气不紧不慢的补充道。
“我要付出什么?或者你要我做什么?”扬周眼神眨了眨,他知道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的说法,但他还是想听听这位老爷的要求,因为科举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机会,有任何转机他都不会放过。
“我一个独生女儿正是十八年华,花容月貌的同时,还从小饱读诗书,从小就敬佩有才华的学子。”钱老二简单提了几句爱女,其余的并没有再提,他的意思已经表露的很明显了。他看中这个年轻人,想招他为女婿。
“你说的事情太过重大,我需要同我爹商量商量。”杨周已经有所猜测,听到后来也明白自己猜的没有错。他也没有一口回绝,只是想好好考虑一下。
“你当然可以慢慢考虑,考虑清楚后给我一个回话就好。”同时把自己家一些简单情况给人详细介绍,同时表示自己女儿是正常人,在他们那儿都有好几家请人上门,只是他家比较宠女儿,女儿想找一个读书人,他们才婉拒了别人。他自然打听过,杨周差点被他们书院的院长坑过。提这些也只是告诉杨周,他的女儿不是这样的情况。
“嗯,谢谢老爷的厚爱,只是婚姻大事无论如何也该叫长辈知晓同意才是。”杨周沉默了一会,笑着回应道。
“应该的,应该的。”听到这话,钱老二眼神里的笑意更加明显。他已经明白,这个年轻人的态度已经松动了,那么同意也就是早晚的事。
他这一趟因为三弟的事跑这么远,费这么大的力气,到最后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找了一个让他很满意的佳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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