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陪思眸光一沉,他摇头道:“不是,琴弦被换了。”
景潇冶:“?”
易陪思利落地收回手起身,瞥了凭华琴一眼:“凝丝的话,与我的灵魂相契,我触碰,是会发光的,显然这几根弦不是。”
“被人掉包了。”他说。
景潇冶眯眼道:“掉包?那人动手还挺快。”
沉默片刻,易陪思扯了扯唇角:“或许吧,会不会是别的代圣国的人拿走了?”
他想起之前宋昶说过,丁野况也在找什么东西。
景潇冶琢磨道:“我觉得不能,能进惟霜轩的人就那么几个,知道凝丝是琴弦的,除了陛下就只有你吧?”可这凝丝,究竟有什么奇妙之处呢,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
“真过分。”易陪思气呼呼翻了几下抽屉,沉着脸,扑通一声在榻上坐下。
景潇冶走到他身前:“怎么了?”
易陪思嘟囔道:“我的住所,怎么这么多别的人进来了,还拿走了我的指环,我的琴弦……太气人了。”
景潇冶道:“没事,我们一点点调查,总能把他们揪出来的,你不是说你触碰凝丝,会发光吗,我们恰好可以理由这一点。”
不过,他目光一沉,惟霜轩他有派人盯着,能来惟霜轩的也只有江涟,和江颀玉这些皇族吧,还能有谁?
回过神,易陪思正在翻着一个木匣,他忽然翻出一根玉簪,景潇冶眸光动了动,走近,开口道:“这枚簪子——”
易陪思凝视着簪子,眯了眯眼睛:“这根簪子,我怎么看都不是我的,潇冶,你说会不会是贼落下的?”
“不是……”景潇冶没等说完,易陪思哼道:“能把这么大一个线索落在这里,我看这贼也不是很聪明。”
景潇冶笑了笑,他从背后抱住易陪思,两个人同时看着镜中的彼此:“不是,这是我要送给你的,一直放在这里,放久了,便忘了。”
忽然被抱住,易陪思心跳慢了一拍,对方下颚抵在他肩膀上,好会撒娇,易陪思看着铜镜中的他与景潇冶,他这具分身不算矮,怎么才到人家眉眼的位置?
而且这么放在一起,他们两个,长得真的有些许像,如但易陪思觉得,景潇冶,比他好看便是了。
“哦……这样吗……”易陪思拘泥起来,脸有点烫,心跳也有点不安分。
易陪思下意识回头:“我们……”
这一回头,好巧不巧,他的唇正好擦过景潇冶的脸颊,蜻蜓点水般地抚过,像柳絮落在地面一样轻柔至极。
景潇冶明显一呆,他喉结动了动,心里像飘了一根鹅毛,痒痒的:“哥哥,你别这样,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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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易陪思还没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将他抄膝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景潇冶一句话不多说,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他把易陪思轻轻放下,随后捧起易陪思的脸,俯下身,吻了下去。
唇瓣贴在一起,易陪思还是懵的,他眼眸微闭,慢吞吞环上景潇冶肩膀,他不会接吻,总是想着怎么配合潇冶才好。
对于亲热这种事,易陪思不太擅长,但若是一点都不回应,对方会不开心吧?
于是易陪思动了那么一下,景潇冶忽然一顿,也没说什么,他闭上眼,指尖插进易陪思的发丝,缓缓将人推倒在榻上。
……
易陪思觉得景潇冶真的很会,起码现在这样,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的。
景潇冶吻过他的唇后,又吻了吻他的脸颊,这易陪思都能理解,可是……为什么还要咬耳朵和脖子呢?
感觉像是啃骨头一样。
易陪思缓缓睁开一只眼睛,要不是因为双手都被扣住,身子也被压住,他肯定会不好意思地缩成一团,捂住脸。
景潇冶对他笑笑,挑起易陪思一缕发丝,问道:“怎么了?”
易陪思摇摇头:“没……我们不是还要去临川司吗?”
景潇冶淡淡道:“嗯,着什么急,临川司又跑不了。”
他又亲亲咬咬了一阵子,见易陪思的脸红透了,景潇冶也不逗他了,他起身:“那翼轸君,我们走吧?”
“嗯……好。”易陪思坐起来,余光瞟到桌上的铜镜,他惊讶住了,这怎么脖子上这么多痕迹啊?还有被咬红了的地方……
他这样怎么见人啊?
瞧着景潇冶这样坏笑着,易陪思真的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坏透了,拿出纳戒中的药膏就要涂上,景潇冶笑着拦住他:“哥哥,这个不用涂的。”
易陪思指着自己脖子,哼道:“那我这怎么办?”景潇冶道:“没事啊,过几天就没了,我们去临川司,本来也得穿斗篷遮住脸的。”
他挑了下眉,又道:“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咬我。”
易陪思才不咬呢,他可没那么坏,他伸出手:“……那把斗篷给我。”
景潇冶乖巧道:“现在若是换上了,侍卫们还以为皇宫来刺客了呢,当然要等出去的。”
还……还有点道理,把手收回,易陪思勉强点了下头。
刚出惟霜轩,他们迎面碰到了席成桦与程渡崎,两位小将军行礼道:“景相,翼轸君。”
身份的转变,感觉到两位对自己的态度与眼神都多了几分尊重,易陪思怪不适应的,他可没有架子,他说:“不用这么客气,大家都这么熟了,你们来皇宫,是有什么事情吗?”
程渡崎抬起头,正打算说是想来拜访翼轸君,忽然瞧见易陪思脖颈上的咬痕,他神色大变,惊讶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他以前是不懂的。
那天看见席成桦脖子上的咬痕和红印子,程渡崎惊愕道:“这是怎么回事?谁伤到你了?这是被野兽咬的吗?”
可席成桦非但没说话,还扯着衣衫遮了遮,脸上表情怪异,像是不好意思一样。
程渡崎更是不解了,他急忙问道:“说啊?不说我怎么给你报仇?”
席成桦脸红的像柿子,他拉过程渡崎的肩膀,叹气道:“傻不傻,这是屠心咬的。”
程渡崎还在疑惑着,为什么屠心要咬席成桦,他们不是成亲了吗?又不是仇人,后来,席成桦解释过后,程渡崎才明白……这……这……
靠,程渡崎那时候就的脑子像水烧开的壶,满脸冒着热气,脑子里还滋滋滋的乱叫。
“行吧……是我不该问,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我先走了!”程渡崎结结巴巴说着,手脚同步地跑走了。
现在看到翼轸君脖颈上也是这样,程渡崎觉得他脑子又要烧开了,甚至要炸了。
翼轸君在他心里的形象可是很高很高的,高耸入云,直逼烈日,怎么也会……
也没听说过翼轸君有心仪的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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