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文宫内,诸多公子面面相觑。
如胡亥这样胆小一些的,此刻忍不住后退,想要离地上那摊血迹远一些。
如七公子嬴高一般勇武胆大些的,则是主动站在前面,警惕得看着陈白。
至于八公子将闾,则是皱着眉,心中思索此事。
反倒是扶苏,这位长公子此刻主动开口:“陈白,赶紧去向父皇请罪。”
小小的一件事,便将诸多公子的性格特征在陈白面前都给展现出来了。
“兄长,不要着急嘛。”
“这有什么?让淳于越告状去呗。一会儿父皇要是想要宣见,自然而然会宣见我的。”
“反倒是这里的事情比较重要。”
陈白淡淡一笑,不见丝毫的慌张。
两世为人,虽然这一世是农耕,但至少心性是给磨练出来了。
遇见事儿,就如同男人遇到女子脱衣,着急忙慌得想要动作,反倒是落了下乘,不如就轻轻摇晃着酒杯,才能享受最为美好的风景。
咸阳宫中,其实已经是政治场了,一个老道的政客就是老道的瓢客,在烟尘女子脱衣之前,绝对不会表露出自己的色狼本性的。
“这里?”
扶苏微微一怔,也是有些蒙圈!
自己的老师被陈白骂死了,另一位老师去告状了,陈白居然觉得这里有事情比他自己的小命还要重要?
陈白微微一笑:“赵二虎,出来洗地啦!”
“这一具尸体放在这儿,不嫌弃碍眼吗?”“懿文宫是什么地方,是上钟...啊不!上课的地方!所以说叔孙通这老家伙不行啊,怎么就不能坚持一下,将血咽下去,爬到宫门外再死呢?”
一番话说出口,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头皮有些发麻。
人家叔孙通被你活活骂死了,你居然说...让人家把血咽下去,爬到外面再死?
拜托,大秦最残暴的将军,恐怕也没有你这么离谱吧?
陈白,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是人话吗?
“诺!”
赵二虎还是老实,直接带了两名禁卫进来,把叔孙通的尸体拖着就带出去了,而后便由禁卫将地面稍微清洗一下。
陈白喟然长叹:“可惜了,要是咸阳宫有养狗就好了。”
这一句话说出,胡亥眼眸狂颤!
养狗?干什么?你是想要让狗把叔孙通的尸体都吃了嘛?
这个天下,还有比陈白更加恐怖的人吗?
这一刻,即便是顽劣透顶的十八公子胡亥,也在自己的心中打下了一个烙印。
这个烙印的名字,叫做....陈白恐惧症!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
昨天他被陈白打大鼻窦,还要说谢谢。今天陈白生生骂死了以口舌著称的叔孙通,甚至想要把其尸体喂狗?
这陈白是人吗?
“诸位公子,不要这幅表情嘛!”“咱们还是要干正事儿的。”
陈白嘿嘿一笑,径直走向原本淳于越所坐位置前面的案桌,而后大刀阔斧得一屁股坐下来。
如此动作,如此说话,众人也是有些发愣。
八公子将闾面色沉稳,开口问道:“不知驸马都尉所言的正事儿,所言是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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