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刚掀开车帘,就看到了站在车外的姜德清。
“夫人。”
“云章这孩子倒是没有大事,就是有点被吓到了,只是那位许公子伤的有点重,我想,毕竟是为了救云章才受伤的,不如就将他们母女留在府中住一段时间。”
“这是应该的,夫君安排就是。”
“许夫人,咱们到了。”
许夫人柔柔弱弱的下了马车。
站定后正好和姜德清对上眼。
两人瞬间愣在门口。
崔氏心里冷笑。
这又是在搞什么幺蛾子。
冷眼旁观。
两人对视了好久,见崔氏到现在也不说话,姜德清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
眼泪瞬间就飚了出来。
“表妹?是你吗?”
“表哥,我和仁安找你找的好苦啊。”
两人就那样大庭广众的抱在了一起。
姜云庭暗暗觑了母亲一眼。
沉默在此刻蔓延,只剩下两个抱头痛哭的当事人。也许是哭够了,姜德清推开了那妇人。
“夫人,此人是我远房表妹,白霜。”
那叫白霜的妇人。
含着泪眼朝着崔氏福了一礼。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我和安儿还以为是找不到了。”
“先别哭了,先进去看看安儿吧。”
众人抬脚进了府。
此时的客房里。
姜云章很是愧疚的给许仁安端茶倒水。
崔氏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姜云章懊恼愧疚的模样。
“儿啊,你怎么……”
一道痛哭声从两人身后传来,接着就看到一个人影朝着前方冲了过去。
白霜扑在榻前,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明年就要春闱了,你这样,可如何参加乡试啊。”
“我的儿啊,你疼不疼啊,我宁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我。”
姜云章心里也十分不好受。
“伯母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仁安兄也不会受伤,有什么我能做的,我们都愿意帮忙,春闱我们可以给仁安兄请一个好的老师,绝对不会让仁安兄耽误春闱的,伯母,实在是我的错。”“孩子,我不是怪你,只是我看到安儿如此,心里实在是……”
白霜又看向崔氏。
“夫人,你也是做母亲的,你能懂我的心情的吧。”
“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要是出了意外,我可怎么活啊。”
……
“夫人您放心,刚刚御医来过了,说是养养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等仁安好了,我们就走。”
姜九笙一开始以为是自己二哥出了事,所以着急忙慌的让花影跑了一趟宴府,将孤灯大师请来了。
崔氏听到这话,赶紧拉着白霜的手。
“这事咱们姜家要感谢你的,正好你和德清又是表兄妹,就安心住着,不是说仁安还要参加春闱吗,你们上京本就是为了寻人,也没有道理,人寻到,又要走不是,安心住着,我让人备膳。”
崔氏和气的拍了拍白霜的手。
走出客房。
就看到守在外面的姜云庭。
“母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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