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金石想通了,他猛地睁眼,再次搭箭对准灰衣人的方向,嗡地一声,空放,没有出箭。金石只知道灰衣人大概的位置,空放明显是想试探位置,然而灰衣人没有动,他不上当。
金石再次搭箭,砰的一声,这次来真的,箭矢却偏离的严重,射在灰衣人身旁的墙上。是由于箭矢力道极大,竟几乎穿透了泥墙。灰衣人趁机快速向前移动,再次躲在货架后不动弹,显得十分谨慎。
金石知道灰衣人没箭了,想要慢慢接近自己,用最稳妥的刀子解决战斗。
金石伸腿,手脚配合,紧了紧弓弦。他再次弯弓,还是空放,灰衣人也依旧没上当。金石再次搭箭,砰的一声,又是真放,只不过再次打歪。射在灰衣人靠前位置的泥墙上,一箭贯穿,一道月光从小孔射了进来。
黑衣人毫不犹豫地再次向前靠近,此时,他距离金石不过十余步的距离,如果再躲过一箭,就可以贴身近战了。
可惜,金石只知道他藏在货架后面,并不能确定具体位置,哪怕射偏一点,这场生死之战便宣告结束了。
金石再次弯弓搭箭,却没有按惯例空放。箭矢在黑金长弓的弹射下,如一只夜枭在月光下迅猛出击,在击碎货架上的瓷器后,噗地一声扎进肉里。
一声闷哼传来,灰衣人倒地。
金石见状,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弓箭。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灰衣人口吐鲜血,心有不甘地问道。
金石指着地上微弱月光照出的影子,无力地笑了笑。
灰衣人恍然大悟,无奈地闭上眼睛。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挣扎着说道:“你骗我,月光是从墙壁照进来的,影子投向另一个方向,而你我都在墙壁这边,你怎么可能看见我的影子?”
金石也叹了口气,诚恳地说道:“没骗你,你要是能爬到我这里,就会看到,这里的杂物堆正好有道缝隙,可以看见你脚下的影子。难道你没听说过,运气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吗?”
金石没有等来回应,不知道灰衣人是不是一下子话说得太多,瞪着眼睛死了,那神情仿佛是在向金石无声的控诉。
金石对着灰衣人悄声说了句:对不起。便一狠心,将大腿上的箭杆折断了。芜央和涂莉还等着自己呢!他拖着伤腿一步一步走向仓库的门口,还不忘捡起散落的箭矢。
大厅里,舞蹈依旧,欢呼声此起彼伏,没有人知道这边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决斗,可比那卖弄风骚的舞蹈要精彩万倍。
金石来不及想这些东西,他已经隐约听到楼上传来的打斗之声。他一只脚刚迈上楼梯,便犹豫地停在那里。随后,立刻转身,拖着伤腿向院子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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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楼上,芜央和涂莉确实也陷入了苦战。四个灰衣人竟然没搞偷袭,直接破门而入,想来是觉得四打一,稳赢。
让这几个云林铁卫没想到的是,涂莉虽然不会主动出击,却也抡着两把椅子当盾牌,护住了那师徒二人。芜央更是挡在四人面前,挥舞着雷闪,防守的密不透风,不给四人任何机会。
双方僵持着,比拼着耐力,似乎谁也占不到上风。直到一只飞羽箭袭来,撂倒其中一位云林铁卫,平衡才被打破。芜央上步怒劈,紧接一招大力横扫,砍翻一人。涂莉抡着椅子砸倒一人,被芜央追着,一剑刺穿。还有一人,刚逃到门口,又被一支飞羽箭贯穿。芜央挨个补刀,确认没有威胁后,赶忙向窗外的彩旗塔看去,只见金石虚弱地斜靠在上面。
“快来救我。”他有气无力地喊道。
后面的事情,金石并不知情,芜央把他扛下彩旗塔时,他已经失血过多昏了过去。
好在涂莉准备充分,及时止血,救治到位。
“你俩这次倒是默契,伤的都是左腿。”涂莉打趣道。
此时,熊岳城的捕快们已经倾巢出动,把剧社大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管在座是哪位公子哥,都要挨个盘查,确保没有云林铁卫的余党。
带头的捕头,查看了芜央的文书,并说衙门刚收到白泽府的密令,便立刻赶来了。他还请芜央放心,今晚会派人四处站岗,确保万无一失。
芜央倒是觉得没有必要,既然事情已经了解,哪还有什么危险,云林铁卫也不是道边的野草,永远割不完。他们今晚一口气杀了五人,想必够大齐王心疼一阵子了。
但是,人家捕头强烈要求尽职责,芜央也不好说什么,便随他们折腾去吧。自己关上门,隔绝了楼下的鸡飞狗跳之声,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临睡前,他突然想到应该立刻上报,便下楼和捕头要来几只信鸽,汇报了战果,尤其是把金石起到的关键作用写清楚了。哦,对了,他现在不叫金石,叫穿云。芜央用笔费力的涂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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