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郎摇了摇头,泪眼婆娑,他诚恳地说道:“我只是害怕,自己像父母一样,所以选择了逃避,我并不是想真的杀你,真的。我错了。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爱你,琴娘,我渴望你这样一个无条件关爱我的女人,把我留在稳定的婚姻关系里,这才是我内心真正想要的。嫁给我吧,琴娘。”
琴娘没说话,却也瞪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惊喜之色。红郎从长发中分出一绺头发,使劲一扯,不顾头皮出血,递给琴娘。他瞪着那双亮如湖水的眼睛,真诚说道:“在我的家乡,男女婚配,都要送对方一绺头发,互相绑在彼此的头发上。象征二人,白手同心,永不分离。”
琴娘接过头发,娇躯一软,扑在红郎身上,许久她抬起两颊绯红的脸,水润红唇送了上去。红郎温柔地回应,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可是,琴娘还是没有说话,一会便起身离开。红郎也没有挽留,没再呼喊,这是他最后的肺腑之言,如果琴娘还不肯原谅他,那就这样罢了。
没过多久,地窖的门再次开启,琴娘穿着一身红衣,打扮如新娘一般而来。她娇羞地走到红郎面前,把自己的一绺头发仔细地给他绑在头发上。接着,便打开了他的镣铐,拉着他回到了地面,来到了后殿那张大床上。
二人无语凝视,彼此感受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深深爱意。微凉的夏风而入,却浇不灭这对新人的浓浓炽热。他们亲吻着滚在一起,缠绵悱恻,尽情享受洞房花烛的春宵一刻。
当黎明前最黑暗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传来,惊醒了正在熟睡的琴娘。她伸手一摸,旁边空荡荡的,这男人又跑了。他可恨,他负我。
琴娘哀嚎一声,变成飞虫,由报信的飞虫带领着冲了出去。只一会,虫群便在空荡荡的荒野中围住了红郎。
她藏在虫群中,躲在红郎身后,不管红郎如何哀求,默默命令虫群,发出摄人心魄之音。
然而,就在下一秒,红郎突然下蹲转身,从地上操起一把弓箭,眼睛准确地盯住琴娘的位置,一箭射来。
噗的一声,琴娘落地,变回人形,那箭正插在肺部。她咳出一股股鲜血。
“哪里来的弓箭?”红郎的东西都被她藏得严严实实,红郎手里怎么会有弓箭。
“这个?哦,神殿里,你的雕像手里捧着的,我借来用用。”红郎嬉笑着端详手里的弓箭,似乎很满意这把武器。
“你又怎么知道是我?”琴娘被口中的鲜血呛得无法呼吸。但她还是挣扎着问道。她不明白,虫群向来都是一模一样,是最好的掩护,红郎是怎么锁定她的?
红郎蹲下身子,用那双宛如湖湾的清澈大眼睛,笑着回答:“我们毕竟是夫妻嘛,有心灵感应也是正常。”虽然,他这样说着,却一把拽下了绑在头发上的那绺琴娘的头发,满不在乎地扔还到琴娘身上。
原来如此,琴娘努力扭头去看绑在自己头发上那绺红郎的头发,定是自己变身时,忘记摘掉了。她不敢在看红郎,不死心地问道:“可你说的那些话?”
红郎一把扭过琴娘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此刻,他脸上的笑意已经扭曲,双眼眯成狭长的缝隙,在月光下闪着阴鸷的光芒。他咬着牙,似乎压抑着随时要爆发的癫狂,话语从嘴里被他一字一字地挤了出来:“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演得有多辛苦?故事编得我脑子都要炸了。”
说着,红郎一把从琴娘身体里拔出箭矢,漆黑的荒野上传来一声凄厉惨叫。“还有,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是个乐观的人,最不喜欢哭鼻子。可为了骗过你,我哭了好几次,这样最伤眼睛的,你知不知道。”说完,他又狠命把箭插了回去。
“你还敢叫,我让你叫,让你叫,叫,叫,”红郎骑在琴娘身上,发了疯似的,把箭矢来回拔出来,插回去,直到琴娘彻底没了声音。红郎一屁股坐在地上,满足地喘息着。他扔掉手中的弓箭,来到盐水湖边洗掉身上的血迹。他回头呆望着躺在地上的琴娘,心里默默想到,其实,他真的没想杀她。然后,便消失在夜色中。
翌日,盐水湖女神庙里,依旧是香火鼎盛。只是那些还在参拜的可怜信徒,还不知道他们的圣女,正赤裸着身子,被一群秃鹫啃食。
在赤山白泽府的荣楼里,金石遇到了自己试炼最大的难题,他引以为傲的射箭技术,此刻却怎么也发挥不出来了。
之前,在涂莉的暗中帮助下,金石顺利的通了白泽府的药之试炼和毒之试炼。不过,在晚餐闲聊时,他听一起参加试炼的同僚说,这次给他们的试炼都是缩水的版本,真正的试炼,尤其是毒之试炼,几乎能要人半条性命。金石回想起,在最后的毒之试炼中,自己被迫舔了一点点腹虫之毒,就浑身奇痒无比,抓挠了一夜几近癫狂。如果说,这都只是半个试炼,那芜央当初经历的完整版试炼该有多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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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石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一来是因为自己当初竟然想主动加入白泽府,二来是因为自己竟然跟着芜央这种怪物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还能活了下来。
好在自己熬过来了,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难题,金石看着眼前的箭靶,明明就在那里,却怎么也射不中。
他瞥了一眼,站在场外的怪老头,正抱着膀子,一脸挑剔的神情。金石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位就是‘柱石’队长口中的老怪物,‘景队’的队长‘炎广’。来自景队的试炼绝对没有放水,和金石一起准备进入景队的二十余人,目前没有一个能射中靶子。这项试炼不限次数,弓箭随便挑,自己带的也可以,只要在一天之内射中十次箭靶中心即可。
金石约摸着,这箭靶距离他有二百步的距离,射中是很困难,但要说一次射不中,他是断然不信的。虽然,没有拜师学艺,但金石无师自通的射箭本事,少说也练了七八年了。即便蒙着眼睛射,也该中一箭了。可是,无论他怎么瞄准,那箭看似奔着直线而去,近前后,却怎么也不能正中红靶心。金石以为是弓箭的问题,反复调整可依旧不行,弄得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着这群人,乱七八糟地射着箭,那怪老头‘炎广’鼻子哼哼唧唧,表达着不满。
“队长,这样下去,没人过得了您这一关?”他身旁一位背着弓箭的年轻人,如此说道。金石离得近,便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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