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听到低沉好听的声线,她就能判断出身后站着的人是楚池。
“楚总,又见面了,上次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楚池单手插兜,站姿如松似柏,笑容爽朗大方:“阮小姐不必客气,区区一件衬衫而已,何况你是公司力捧的作家,我怎么会跟你计较呢?”
她抿唇笑了笑。
“真是有缘分,那天看到你留下的便签,就觉得这名字很耳熟,下午正巧翻阅公司档案,发现这世界原来这么小。”
“是啊。”
“不过如果阮小姐实在过意不去的话,就请我吃顿饭表达歉意吧。”男人桀骜不驯的眉梢挑了挑。
阮栀言愣了几秒。
面前男人笑容自然,气质也像是正人君子,何况他还是空降的总裁,她本来就亏欠人家,这种情况下拒绝好像真不太好。
“当然没问题,您看什么时间合适呢?”
“我都可以,看阮小姐的时间。”
晚上阮栀言回到家,贺浔州正蹲在地上,观察着板栗吃新买的罐头。
板栗将小脑袋埋到罐头里,头也不抬,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大快朵颐,炫饭无敌香。
贺浔州看到她的身影,笑着说:“我发现板栗吃东西只会舔。”
“对,我收留他那天就发现了,吃蛋黄只用舌头舔,压根不会用嘴巴吃进去。”
“最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板栗年龄小只会当舔舔怪呢,转眼间几个月过去了,板栗还是老样子。”
贺浔州:“没关系,能把食物吃进肚子里就行。”阮栀言赞同:“板栗从不挑食,最开始我担心它挑食,给它买了好几个牌子的猫粮,没想到它一口都没浪费。”
她特别喜欢观察板栗吃饭,有种治愈一切烦恼的舒适感。
贺浔州摸了摸板栗的小脑袋,眉眼充斥着笑意:“真乖。”
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不让妈妈操心的乖孩子。”
阮栀言心里一暖。
原来他是舍不得她操心。
“你上次那个蛋糕是哪里订的?”她问,“奶油挺好吃的,甜度正好,我还是第一次吃这么香甜的荔枝夹心呢,那个荔枝是不是特殊处理过?”
贺浔州:“徐伟帮我订的。”
“他推荐了这家,我就听了他的提议,”男人思忖几秒,“至于荔枝,听徐伟说是澳洲空运过来的,你如果喜欢,我给你定一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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