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栀言睁大了眼睛,只觉得连呼吸声都充斥着旖旎的暧昧。
新婚礼物。
两个人没有感情基础,她也就没奢想过这些浪漫的做派,哪想到贺浔州全部考虑好了。
“戒指很好看,谢谢你。”
贺浔州:“你想什么时候举办婚礼,我尊重你的意见。”
思索几秒钟,阮栀言说:“我更喜欢低调一点的婚礼。”
毕竟两个人莫名其妙就结婚了,如果宣告全世界,接受大家的祝福,在所有人面前表演恩爱,她觉得尴尬症都要犯了。她参加过几场豪门大家族的婚姻,简直就是烧钱大比拼,一个比一个浮夸,她讨厌这种不走心的设计。
“栀栀,你现在还小,如果你想暂时隐婚也可以。”男人睿智的眸掠过她的眉眼,一句就点中了她心中所想。
她也没拒绝:“真的可以吗?”
“家族那边会不会有意见?”
贺浔州摸了摸她的长发,唇角懒散地勾起来,似是无限宠溺:“比起旁人,我更愿意尊重我太太的想法。”
月色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亮着的壁灯发出萤火般柔和的暖橘色光调,影影绰绰,浴室里传来哗哗声响,她起伏不安的心在这一刻达到最高点。
浴室里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
阮栀言快速将头埋进被子里,像只鹌鹑似的,营造出自己已经睡着的假象。
却支着耳朵,关于贺浔州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动静都逃不过她的感官。
似乎察觉到她已经入睡,男人进门的声音放得很低,空气中充斥着淡淡的佛手柑与橙花的香气。
阮栀言没带过来自己的洗漱用品,见他用的款式很符合她的品味,因此自作主张也用了他的。也就是说,两个人用了同款气味的沐浴露,同床共枕,还挺暧昧。
贺浔州掀开被子一角,柔软的床垫塌陷一块,他躺了进去。
女人娇小的身影睡在床的最右侧,缩成小小的一团,将大半个被子都卷了过去。
她身高一米六五,并不矮,此刻在贺浔州的眼中却十足的小。
原来小姑娘紧张起来是这般模样。
被子发出的窸窣声响,以及男人清浅有节奏的呼吸声混入她的耳畔,阮栀言的心提到嗓子眼,愈发不敢动了。
像是楚河汉界,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这么紧张干什么?”贺浔州的声线被夜色衬托得格外低沉,“我又不会吃人。”
她浑身绷紧,如临大敌的模样直接将贺浔州逗笑了。
阮栀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
如果现在说话的话,刚刚岂不是白装了?
她决定闭嘴,坐实自己已睡着,呼吸节奏放轻,手指有些痒意也不敢挪动分毫。
“演戏上瘾了啊。”
阮栀言立刻转过身,一点一点慢动作从杯子中探出头来,眼眸澄净的女孩看起来怯懦又可爱:“你怎么知道我没睡着?”
“正常人睡着的呼吸应该是起伏有规律的,你动也不敢动,一看就很拘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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