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沉默后,旁边的一个官员看向了沈念安。
“可按你推测,他们收买了王氏,王氏凭什么会答应?为何还要杀她?”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他们是简单的人吗?王氏一个妇人,爱财又惜命,她哪儿来的胆子不答应?”
“至于王氏的生死其实早已成定局。她不但知晓内情,更是被萧复记恨,他们会让王氏活着吗?”
“这事情着实诡异且复杂,但以沈公子说,他们把你弄成一个哑巴或者痴傻之人岂不是更好?”上官云峥问道。
“上官大人说的在理,可能他们还真想过,也做过。然而上天有好生之德,并没有让他们如愿……”沈念安对答自如。
“我好好的活着并且还追查到了他们的线索,这显然出乎他们意料,所以才有何不愈伪装来姜府探查之事!”
这些推论都是沈念安扩展的,以他目前了解到的并没有这么复杂。
但并不妨碍他把水搅的更浑,反正也无从对证,目的就是要把萧复钉死在反贼位置上。
就算最后抓住何不愈和萧复,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话吗?而且我也只是推论。而萧复是个小反贼已经是铁定的。
“按照叶县令所说,你家仆人谢阿奴曾经叛逃,你也怀疑他是逆臣的人,听说现在又回来了?”卫淙言问道。
“卫大人,我要先说明一点,谢阿奴并不是我的奴婢,而是我的朋友。也就是因为谢阿奴在,当日才能打败王五六和肖三郎……”沈念安淡淡的道。
“其次我简单说明下谢阿奴所谓叛逃的事情。我的处境各位大人也了解,特别是这个档口难免杯弓蛇影。当日谢阿奴掳走何不愈,我很难不这么想。”
“但第二天谢阿奴就回来了,实际上是我们俩误会一场,倒是让各位大人看了笑话。不过确实与本案无关,也不影响对萧复的推论。”
“可是他放走了何不愈!又如何解释?”卫淙言问道。
卫淙言本来想问具体情况,但没想到被沈念安轻飘飘的遮掩过去了,再问反倒落了下乘,好似非要打听人家的私事。
当然大黎倒没那么讲究,一顿板子下去关你公事私事,昨晚来了几下你都得交代清楚。
但问题是今天的场合比较诡异,而且沈念安至少目前还不是疑犯。“大人慎言,姜府为普通之家,我与谢阿奴也为普通之民,既无律法威严,也无缉捕之权,何谈抓与放?”
“谢阿奴倒本想将何不愈扭送官府,奈何那何不愈着实狡诈,居然靠着自己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迷倒了谢阿奴逃脱。顶多算是我们能力不够,而非故意为之。”
梅庭桉意外的抬头看了沈念安一眼。好个小子,防范的滴水不漏!
“可你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朋友?”卫淙言显然忘记了刚才的顾虑。
“卫大人交朋友是看人武功高了才交,武功低了不交?而且我交什么朋友应该是我自己是的事情吧?难道这归太玄司管?卫大人是把我当嫌犯来质问吗?”
不是沈念安非要硬顶,而是一个立场问题。
如果自己现在屈从了,进门后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那时候他将会变成一个被审视者。
当然他也不知道姜念卿的身份,要不然哪至于这么小心翼翼。
卫淙言也没有想到他以为的平常问询,结果这个年轻人却翻了脸。一时间也有些火大,正要开口呵斥,旁边的梅庭桉却开口了。
“卫大人也是查案心切,沈公子别介怀。既然误会一场,也与此案无关,就此作罢。”
“沈公子虽然失忆,但能看得出来颇有智慧。沈公子以为你和萧复为什么会如此之像呢?”旁边的上官云峥似是随意的说道。
叶惠中一个激灵,他好似把这个问题早忽略过去了,这个竖子能不能说清楚啊?
沈念安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眼神扫过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知道,真正紧要的时候到了!
“晚辈知道各位大人在想什么,虽然晚辈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亲眼见过萧复,但就以上河村村民、沈春枝,包括何不愈所言,应该是长的极像,可以说是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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