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对面本是几户人家的宅院,但在此时无论是屋顶还是周边都站了不少人,有的院墙和房屋都已经被推倒。
在“呦嘿呦嘿”的号子声中,一面高大的山墙倒下,四溅的尘土瞬间掩埋了人群。
刚从家里回来的县尉许令看傻了眼,上午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哎哎,你们是什么人,干什么呢?”许令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上去,这些人也太猖狂了,县衙对面也敢乱来?!
边上正在监工的一个大汉被许令一扒拉,满身冒火,双目横斜:“清溪工商总会拆迁,你也敢阻拦?”
卧槽!这是沈姑爷让干的?许令心里一惊。可那也不行啊,这能随便拆么?
“这些院子里的人呢,你们可不能强买强卖啊!”许令看着大汉不理人,只好扒拉了一下大汉的胳膊。
“不是,你算哪里来的?你咋管的那么宽呢?”大汉反手就一扒拉,结果这一扒拉就直接把许令扒拉倒在了地上。
大汉有些傻眼了,自己这么厉害了么?
“不是,我说你可不能讹人,我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没断奶的孩子……”反应过来的大汉急了,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了?
躺在地上的许令一张老脸憋的通红,这地上不是砖块就是坑的,你们坑我就算了,还敢污蔑我?
“怎么回事情……吆,这不是许县尉么?”听到动静从迷雾里走出来的徐冲吃惊道。
“来拉我一把呀!”许令看着徐冲就来气,一个护卫小头目也没眼力见,自己堂堂县尉难道要爬起来么?
“来了,来了……”徐冲也有些尴尬,怎么还把许县尉给干倒了呢?
“哎,哎……哎!?”
两人手上一使劲,结果徐冲非但没把许令拉起来,自己反而被拉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许令伸着个胳膊尬住了,脸色更是如黑炭,你这是玩我呢?
徐冲揉了揉腰,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泰西女人可太能糟蹋人了。边上的汉子知道许令是县尉后本来想说声抱歉,结果现在却看傻了,一双眼睛瞪的浑圆,你们俩这是玩什么呢?
“拉我一把啊!”徐冲气道。
“许县尉不会误会吧?”汉子小心的看了一眼许令。
许令一口老血,这个瘪犊子玩意那是什么眼神?他许令可是正经人。
几人刚站起身,就看见沈念安带着青颜和阿奴从远处走了过来,后面大老远的还吊着个扶着腰的管家。
“你们这是干嘛呢,怎么还没拆完呢?”沈念安老大的不满意,就这速度搞什么基建。
“沈姑爷,你们这是干嘛呢?”既然来了正主,许令也就懒得问其他人了。
“许县尉不知道?我要在这里修建清溪工商总会衙门!以后和许县尉就是邻居了,还请许县尉多多关照!”沈念安笑道。
“衙门?”许令都都惊呆了,这沈姑爷真是没有不敢干的事情,衙门你也敢乱建?
“许县尉,别光傻站着了,上去搭把手啊!”
“我吗?”许令瞪大了眼睛。
“多新鲜,老百姓修房,你当官的不帮忙?”沈念安说着话就将许令拉了进去。
许令呛了个半死,今天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啊!
看着工地在许县尉的带领下进入了正轨,沈念安便带着谢阿奴和徐冲等人在边上找了个地方扯起淡来。
“谢大侠,江湖上像你这样的高手多不多?”徐冲看着高冷的谢阿奴有些羡慕。
“凤毛麟角!”谢阿奴微眯着眼睛,似乎什么都不看在眼里。
沈念安嘴角抽了抽,虽然这位莫名其妙雇来的镖客总是玩着曲高和寡的戏码,但不得不说人家有资本。“谢大侠,你看我能不能再进一步?”徐冲比划了几下问道。
“根骨都定型了,不退步就不错了。”
“阿奴,有空多带带素锦和青颜!”沈念安插话道。
与来历不明的谢阿奴相比,显然自己才能更加信得过,就是稍微进步一点也好。
“得加钱!”
谢阿奴稍微转了下身子,似乎在风轻云淡的看着远处,但微红的脸色却是出卖了他。
沈念安心中有些忍俊不禁,一分钱难倒英雄汉,连高冷的谢大侠也不能例外。
“行了,以后江湖酒馆有你一份,你用心着点教。”沈念安笑道。
“姑爷……”青颜有些感动,让自己学艺不说,还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好了,相互讨教本就是常事,这样才能进步。”沈念安倒没有青颜那些想法。
虽然现在看似自己在姜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有时候仍然难以心安理得的支配钱财。那个酒馆本来就是笼络人心的幌子,多一分少一分的并没有关系。
“谢大侠,你看看我根骨怎么样?是不是个练武奇才?”沈念安看向谢阿奴。
要以自己看来,自己肯定是那种神人之姿。毕竟连返老还童这样逆天的事情都能做到,练武岂不是比划两下就能大成?
谢阿奴有些震惊的转过身来,还真是细细的看了沈念安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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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天资聪颖,根骨自然不差。但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公子可见名堂之上有几人以武得位?”
“勇武只是匹夫之勇,文韬武略才是上品,也只有没别的出路或者个人际遇才走了练武这条路。就算是有些成就,也无非是一些江湖虚名罢了。”
“与其把心思和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公子莫不如站的更高一些,只要公子心怀天下,德高志远,天下英豪还不是任由公子驱使?”沈念安都听傻了,我就是问下根骨怎么样,而且我就是个赘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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