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陆芸坐到张氏身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她手边的那个小匣子。
当时看完这个小匣子里的银票和书信,张氏十分吃惊。信里虽然说的含糊,但张氏心知这些恐怕和陆成的事儿脱不了干系。
“芸姐儿,这些我不能要。”张氏将匣子退了回去。
对于母亲的举动,陆芸早有预料,她面上浮起一丝苦笑“母亲,我现在自身难保,这笔银子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了。”
张氏面露忧色“和亲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按现在京里的情形,这事情未必能成。”
“外面都在暗中传言陛下的病愈发重了。”陆芸看向母亲“父亲可有书信回来。”
张氏闻言露出个笑“他前几日在信里说,多亏了你送去的那批粮食,帮了他大忙。淮州干了一个春天,已于半个月前下了好大一场暴雨,估计再过半个月就能回来了。”
陆芸神情严肃,压低声音“母亲,我想着那里头的事情估计就在这半个月了,您不如带着家里人跟我去庄子上住几天。”
张氏闻言一愣“芸姐儿,你怎么知道这些?”
陆芸避开母亲的视线“我是听师傅说的,再加上最近的传闻,实在不妙。”
张氏摇头“我不能走,老太太就这两天的事儿了。”
屋内陷入沉默。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银禾神色慌张“太太,外面来了一大堆官兵将府上围了。”
陆芸心思急转,脑中转过数个念头,立刻起身走了出去。
“见过宁安郡主。”领头的红衣大太监笑着给陆芸行了一礼“奴才奉太子的命来请宁安郡主进宫备嫁。”
张氏笑着上前将陆芸挡在身后“公公,不如进屋子坐坐,喝口热茶。”说完将手里的荷包塞了过去。
重瑞神色缓了些“张太太客气,茶就不用了,奴才还等着回去复命呢。”
陆芸将母亲拉到一边,面上带笑“重瑞公公好啊,我来的匆忙,可否行个方便让我回去拿点衣裳。”重瑞将手一挥,立刻就有人抬着几个箱子走了出来,箱子边上站着的不是采荷又是谁“郡主,奴才都给您准备好了。您看看若有缺的,奴才现在就派人回去给您拿。”
陆芸无奈,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形势比人强。
咸福宫地处皇宫东北角,离传说中的冷宫只隔了几条宫道,属于最偏僻的宫殿之一。陆芸带着采荷绕着咸福宫转了一圈,除了正殿被打扫过了,两侧的偏殿依旧是长久无人居住的破败迹象。
宫殿门口也无人看管,只有两个小宫女,外加几个做粗活的小太监。
陆芸冲远处的小宫女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事问你?”
小宫女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怯生生地“郡主。”
“你叫什么名字,原来在哪个宫里伺候,来这边多久了?”
“婢子叫阿桃,原来在李贵妃娘娘宫里伺候,今天早上管事嬷嬷将婢子送来咸福宫,交待婢子好生伺候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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