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这是怎么了?宋哥儿要娶媳妇儿您不高兴么。”吕容还在阴阳怪气。
吕祭酒头也不抬,冲女儿摆手“你快去罢,别让亲家母找你。”
吕容轻哼一声,出了书房脚步一转就去了弟弟的院子,天还未黑,房门却关上了。听见屋里的动静,吕容隔着窗户啐了一口,大白天就胡作非为,改日她必定要好好教训洪娘这个小浪蹄子。
屋内洪娘听见外面的动静,立刻缩到了少爷的身后,目露惊恐“少爷,是姑奶奶,她必要打死婢子。”
吕宋不以为意,擒住她的一只胳膊,眼睛上下打量,附在她的耳边“怕什么,她已经嫁出去了,不用听她的,你只要听我的就成。”
吕容见屋里动静未歇,眸中厉色更盛,好好的哥儿都让这群人教坏了。今日就饶她一回,暂且让她得意几日再说。
司太太见儿媳迟迟不归,倒也不怪,只因她方才收到了女儿递来的口信儿,知道崔家表姑娘嫁给儿媳弟弟的事情,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老亲家为了这事还吃了婆母的好一顿排头,心里痛快。
吕容回到家中自然要先去给婆母请安,司太太笑的和气“你素日忙,今日难得有空出去转转。”
这就是不计较的意思,吕容侍奉婆母愈发恭敬。
另外一处却有人在斥责儿媳忤逆不孝。
陆成没在撷芳馆捞着银子带着满腹的怨气回到家中,见陈氏只知道坐在窗边看书,他回来了眼睛也不知道抬一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抢过她手中的书本从窗户丢了出去。
“你是没长眼睛还是耳朵聋了,没看见爷回来,一天天的就知道看书,你是不是存心找我的不痛快!”
话说的太过难听,陈氏眼圈登时就红了,咬牙看他“你回来就回来,我也不是头一回,看你这副窝囊相儿必是在外面受了气。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他们去,冲我做甚么?”陆成大怒,抄过桌上的茶壶摔到了地上,碎片裹着滚烫的热水泼了他一脚,痛的他龇牙咧嘴看见陈氏依旧坐着不动冷眼看他,口不择言道“你这个恶妇!若不是老丈人,你今天躲不过一顿好打。”说完竟然撸起袖子,往前走了两步。
屋外的仆人听见屋中的动静不对劲,纷纷冲了进来,抱腿的抱腿,劝架的劝架。奶母手脚麻利地将自家小姐拉了出去。
“小姐,咱们回家躲上几日再说。”
陈氏眼泪落了下来,伏在奶母身上哭了一回“嬷嬷,他真不是个东西。打从分家后书也不读了,整日就知道出去厮混,好几回丫鬟们还捡到了帕子、香包。不知道从什么烂泥脏污的地界鬼混回来!”说到这里陈氏更加气愤“我还没寻他的错处,他竟然来寻我的不是,嬷嬷这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说罢就吩咐车夫调转车头,往平安侯府驶去。
下人们听见马车中传来的大奶奶的哭泣声,互相对视一眼,手中的动作都轻了许多。个别爱凑热闹的老婆子,拿着把扫帚边扫边往跟前凑去“见过大奶奶,大奶奶这是?”
陈氏哭的伤心不能言语,奶娘替她答话“少爷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就要打我们奶奶,大奶奶受不住来请太太过去劝劝。”
一边说一边专往人多的地方去,走了一圈见差不多了,奶娘抓住老婆子的手“我们来的少,不认识路,可否请您带我们去太太的院子。”
老婆子“哎呦”一声,拍了下自己的脸,光顾着看热闹竟然忘记带路了“大奶奶请随老婆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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