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嬷嬷见自家夫人似乎毫不在意的模样有些不解“夫人,这丫头委实如姜嬷嬷所说生的十分美貌“细眉樱桃嘴削肩细腰瓜子脸,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好像会说话一样。
张氏打了个哈欠,银禾冲常嬷嬷使了个眼色,常嬷嬷只好带着满腹的疑问退下。
张氏看着堂下跪着的女子,一副柔弱无骨我见犹怜的模样,举手抬足之间都是被人精心调教出来的风流情态。
昨晚做东的正是京都顶流勋贵的定远伯府的二爷赵方,赵二爷是已故的定远伯庶出子,性格直爽交际广泛,如今的定远伯赵端是他嫡亲的哥哥,二人关系十分和谐,据说赵端袭爵之后第一次上书就是给他弟弟请封了四品通议大夫。赵二爷还有一层身份,就是赵贵妃的亲弟弟。
“此女年十八,是赵通议门客孝敬上来的小婢,通议夫人甚是不喜屡屡为难,于是——“陆二爷叹气这叫什么事”任凭夫人处置。”说罢就出门去了。
将情况了解大致了解清楚,张氏心中已经有了章程。
“抬起头来。”听见夫人发话,袁草花缓缓抬起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双极为灵动的双目,眉尖微蹙似有无限愁绪。
张氏轻咳一声,放缓声音“今日你既然到了我们府中,前尘往事皆应忘记不可再提。“
袁草花身躯微微一震,脸上现出茫然之色,眼前的主母与以前不大相同,想起之前的生活,她毫不犹豫点点头,带了一点憨气。
拿帕子压了压嘴角,张氏接着道“后头靠近小花园的地方还有一处小院子叫红枫园,边上的迎春院住着姨娘姚氏,你若闲了也可去她那处坐坐。
将一应事物安排妥当,张氏就让人带她下去安置。
陆二老爷在外面逛了一天,虽今日无人请客,他也挨到傍晚才回府。状似随意的问了奶娘府里可还好。
姜嬷嬷在他身边服侍了将近二十年岂会不知他的心思,将他推进房内更衣苦口婆心道“夫人最是妥帖周全的,早就料理好了,按着姑娘的份例安置在了红枫园。你倒好家里儿子女儿都快有一只手了,又从外面带了个小的回来,净叫别人看笑话。”
二老爷尴尬的看向奶母“也是别人硬塞过来,我也没得法子,以后断不会这样了。”陆二老爷在官场浸淫多年,知道有些大人私下里喜欢将家里的妾室互相赠送,这种靡烂之风陆二老爷深为不齿,只昨天那个是赵贵妃的亲弟他硬要塞过来,他不好拒绝。
深深叹了口气,二老爷捏了捏袖在手里的东西,走进正院。夫人正在同侍女说话,蓉姐儿、回哥儿带着芸姐儿坐在南窗的炕上认字儿,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夫人”二老爷走过去当着下人的面儿,给妻子深深行了一礼。
“哎呀,老爷这是做什么。”张氏惊讶的站起身过去将他扶起,又挥退室内其余人。
“给夫人添麻烦了。”二老爷脸颊发烫“实在是难以推辞,家中儿女已足够,不若将她养个几年找个人家嫁了吧。”说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放到桌上。
打开匣子只见其中躺着一只极冰极透通身紫色的圆条玉镯,饶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张氏也爱不释手,近几日萦绕于胸的郁气一扫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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