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将军的一声洪亮吆喝,如雷霆般在帐篷内回荡,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白月。
“真的哎,这不就是小侯爷刚才护在怀里的那位么,我本来以为是个翩翩少年郎,没想到是个俊俏的姑娘啊”
“小侯爷又不是断袖,这肯定是位姑娘啊,而且看小侯爷刚才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小侯爷心尖上的新宠?”
“嗯,这姑娘看起来就正派,可比那苏老贼家的女儿强了不少,若是小侯爷要和她好的话,我举双手赞成!”
帐篷内的众人们热议纷纷,八卦声此起彼伏。
而云卿尘的脸色则越来越阴沉,如暴风雨前的乌云密布。
“怎么男人也这么八卦啊!”
白月见状,急忙想要开口澄清,而齐沐风已经抢在她之前,对着众人怒吼道:
“你们这些胡言乱语的家伙!都给我住口!”
“这位可是文曲国的晨云太子妃殿下,她身旁的,则是晨云太子殿下!”
“你们要是再敢妄加猜测,休怪我不客气了!”
原本熙攘喧嚣的人群,像是被齐沐风的话语突然点化,顷刻间变得寂静无声,只剩下空气凝固的声息。
“这位就是晨云太子妃?传说她与小侯爷共度良宵,夜夜笙歌的那位??”
有人轻声嘀咕,声音虽小,却足以在帐篷内回荡。
“哦?这位便是晨云太子?啧啧,这身板真看不出有三日三夜不眠不休的体力啊!”
又有人戏谑地调侃道。
“噫,听说太子妃是天降的仙女,自然不同凡…”
“够了!”楚凌云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帐篷内炸响,将那些越来越离谱的议论声瞬间压了下去。
他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你们这些家伙,若再敢胡言乱语,满嘴虎狼之词,我必将以军法严惩不贷!”
楚凌云的话音落下,帐篷内顿时一片肃然,他转过身,面对众人,声音坚定而有力。
“太子妃殿下与我家星宇的关系,绝对是清如明镜,光明磊落,所谓的一夜风流、日日缠绵,全都是无稽之谈。”
“若再有人敢在我面前散布此等谣言,我必将让他尝尝我手中长枪的锋利!”
“是!”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整齐划一。
楚凌云看向白月,对她抱拳拱手道。
“前几日,多亏了太子妃殿下开导我家星宇,让他重新找回了自我,不再为苏家那丫头而颓废,这份恩情,在下感激不尽!”
“额,楚侯爷,你太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
白月一想到她把楚星宇扔到水里的事情,就忍不住尴尬地笑了笑。
“太子妃,你太谦虚了,你赠予星宇的那首《莫生气》绝对是妙笔生花,脍炙人口的好诗啊!”
楚凌云提及此事,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
“我家千羽拿来给我看时,我可是如获至宝,日日诵读呢!现在我们手下的将官都会背这首诗,全军上下都能倒背如流!”
他的话音刚落,那位大胡子将军便激动地站了起来,脸上洋溢着兴奋之色。
“啊,原来那首《莫生气》是出自太子妃殿下之手啊!我王大彪是个粗人,大字也不识几个,但听侯爷念过那首诗后就觉得写的太好了,这作诗之人一看就是有大学问的人!”“是啊,确实好诗!”
“对,我也这么认为!”
帐篷内的将士们纷纷附和,气氛瞬间热烈而融洽,楚凌云见状,便提议道。
“既然大家都如此喜爱,那我们不妨为太子妃殿下集体诵念一遍如何?”
白月一听,急忙摆手道。
“楚侯爷,这可使不得,我只是随便写写,哪里值得大家如此抬举?”
然而,帐篷内的众人仿佛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也不需要人组织,只是异口同声念道。
“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
他们的声音洪亮而整齐,回荡在帐篷内外。
“我就是想逗逗楚星宇而已,怎么就演变成现场诗朗诵大会了?”
白月无奈的看着雄赳赳气昂昂诵念着这首打油诗的众将官们,感觉这个场面神圣但又带着点搞笑。
“哇,小月姐姐这首诗做得很好啊,我居然能听的懂呢!”
被齐沐风抱着的齐灵宝一脸崇拜的看着白月说道。
“这首诗确实作的极好,虽然辞藻粗糙,但却是耐人寻味啊!”
自从听完楚凌云的解释后,心情好的不能再好的云卿尘,笑语盈盈的看着白月说道。
“额,你们就别笑我了,早知道我当初就留首能拿的出手的诗作了!”
白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而楚凌云听到她的话,眼中却瞬间迸发出激动的光芒。
“哈哈,看来我们的太子妃还藏着未展露的佳作呢!各位兄弟,何不借此机会,让太子妃再为我们吟上一首好诗呢?”楚凌云的声音里充满了期待与兴奋。
“要!当然要!”
“太子妃,快请吟咏吧,我们可都等着聆听您的佳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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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内,原本严肃的将官们此刻都化身为白月的迷弟,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仰与期待。
白月微微侧目,看着满脸兴奋的楚凌云,心中不禁暗暗嘀咕道。
“这楚侯爷,真是个天生的气氛带动者啊,若是放到现代,绝对能成为最顶尖的直播达人!”
“好,那大家容我想想!”
白月环视着场内的将官们陷入了一阵思考,然后她仿佛确定一般,缓缓的将想好的诗句吟诵了出来。
“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
“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
“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
“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落沾我衣。”
当白月的诗句缓缓收尾,如同最后的琴弦轻轻拨动,帐篷内瞬间被一片寂静所笼罩。
“我……我想我娘了!”
这时,一个声音如同微风中的落叶,轻轻飘落。
“我好想我那战死在沙场的弟弟啊。”“唉,若我父亲仍在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该有多么欣慰。”
一声声叹息,如同夜风中的哀歌,让帐篷内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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